虞笙翻身,半趴在榻上,两指化作脚,追着前方的阳光,无论怎么行走,她和光的距离和身后的影子的距离永远没变过,透过阳光射下的光柱,院中的青竹挺拔玉立,如立云端,亦如那人般,自己永远不可触摸。
“信了如何,不信如何,我能做的只有这些。”虞笙满不在乎道。
老沙叹气:“总之还请公子保护好自己,大小姐会担心你的。”
虞笙嗤笑,“她,会吗?”
……
仇大夫来到祁孤雁的院子时,祁孤雁正在廊下看书,没看到虞汐璇。
仇大夫看了一圈,终于在一旁的梨树上看到人,没好气道:“你现在趴在那里,不怕被虞笙他们看到,知道你装病吗?”
虞汐璇闻着鼻端的花香,伸了一个懒腰,“现在不冷不热,还没有蚊虫,躺在梨树上既舒服,又有诗意,怎么不可以。对了,仇大夫,你去诊脉了,可以揭开谜底吧,那人是男是女。”
虽然她有五六成把握,可说不定又是一个姜天霖,这种情况下,就需要仇大夫出马了。
仇大夫将药箱放在地上,没好气道:“怎么?难不成你看上她了。”
虞汐璇从梨树上翻下来,阵阵梨花飘落,好似蝴蝶般,她理了理袍子上的褶皱,说道:“可不关我的事情,人家看上的是你家庄主,若是女子,估计所说的婚事,就是她自己了。”
祁孤雁听到这话,扶额头疼道:“无双贤弟,不要开玩笑了。”
虞汐璇看向仇大夫,眼含期待:“仇大夫,那位虞公子是男还是女?”
“嗯——”仇大夫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自然是钢铁男儿了,只是长得秀气些。”
“啊!我眼力有那么差吗?”虞汐璇神情颇为郁闷。
仇大夫瞅着她,“你也别说人家,若不是你有喉结,且举止爽朗利落,老夫都要怀疑你了,你若是女子的话,真要为祸天下了,不过等到你未来生了闺女,就要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