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南在听到那声‘姐夫’时就心跳如擂,将外边的笑闹声,爆竹声,锣鼓声尽皆遮盖了去。可屋子里又极静,静到都能听到他比平时急的呼吸声。
有人比她更紧张,那她就不紧张了,乔雅南手掌朝上:“誓约书拿来。”
沈怀信慢半拍的想了想誓约书在哪,低头在自己手上看到了,忙放到她手心。
乔雅南撩起红盖头一角看着上边两行字:汝之所想,吾之所向。白首之约,携首相伴。
词藻不够华丽,更谈不上浪漫,正如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踏实。
又打开他之前的画,她轻声问:“为什么画这一幕?”
“应是那时起,我就把你装在心里了。”沈怀信看着红盖头,仿佛想透过这盖头看到里头雅南的模样:“那时不懂,后来明了自己的心意后才想明白。”
“还想要吗?”
“嗯?”
乔雅南反手从身后拿出一小把束好的花:“比那天的好看,要吗?”
沈怀信在她面前蹲下身来,用行动告诉她答案。
“把帽子先取了,过来些。”乔雅南握出手去,立刻被紧握住了,她微微用力拉着他离自己近些,近些,再近些,然后将红盖头掀起一角,将他拢了进来,在他来不及收起的惊讶中吻住他的唇。
沈怀信本能的反客为主,加深这个亲吻。小小的红盖头下两人的呼吸融为一体,气息急促,脸上的热度持续上升。
胆大妄为后,乔雅南往后躲了躲,按着怀信的肩膀不让他追上来,眼里满是使坏成功的得意。
拿帕子擦去他嘴角的口脂,乔雅南用气声道:“真刺激。”
沈怀信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再不会有比眼下更刺激的事情了,在成亲这一天,在接亲的时候,在新嫁娘的闺房里,在大舅子小舅子给他们单独相处的一点时间里,在院子外边起哄笑闹的等待中,他们在盖头下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