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赖了一会,乔雅南才起床。
远嫁少了许多事,她就越加显得不紧不慢,记着嫂嫂的教训,早饭吃得饱饱的,都打嗝了。
沈家派了许多人过来帮忙,许峰指挥着将嫁妆抬到厅堂,此为看嫁资,虽然娘家没几个人,步骤却不能少。
乔雅南也去瞧了瞧,她的嫁妆不说十里红妆也差不了多少了。是真的多,厅堂都摆不下,这辈子躺着用都花不完,成个亲算是完成经济独立了。若是哪天真过不下去了,她也能做个单身富婆。
觉得自己想的事儿不太吉利,乔雅南缓缓神,也不让人跟着,抱着手炉独自在张灯结彩的宅子里游荡。
雪还没有完全化掉,白的红的互相衬托,倒不显得俗气了。这宅子还未住熟,待她回门之后,大哥要赶回去陪大嫂过年,修成修齐肯定要跟着她去沈家,以后大概也没有时间熟起来。
“姐姐。”披着蓝色披风的乔修成快步追上来。
乔雅南转身等着他走近,青涩的小少年个子长得飞快,但是瘦,披风虽然压身高,穿在他身上依旧非常好看,尤其是领间的白色皮毛,衬得本就白净的他越加像个小公子了。
“大哥不是让你做这做那去了吗?”
“做完了。”乔修成把藏在披风里的手伸出来,将一个长长的木匣子送到姐姐面前:“我自己做的。”
“花钱没有?”乔雅南边笑问着边打开匣子,看着里边几支雪白的羽毛笔惊喜不已:“这是什么毛做的,这么好看?”
“鹄。义父找来的,一共就十二根,我用其他的练了手后才敢做。”
鹄,也就是天鹅,在这里并不多见,反正她就没见过,不知道何叔在哪找到了。
这才是真正的羽毛笔,她用鸡毛鸭毛做的那些只能将就用用,反正容易做出来,用坏了也不心疼。天鹅毛做的一支就可以用很久,当然,在她手里可能会秃……
忍住现在就拿一支出来撸的冲动,乔雅南合上匣子笑道:“有心了,我很喜欢。”
鹄和大雁是近亲,大雁寓意吉祥,在成亲这一系列流程中极其重要,亲手做这个礼物给她,真是花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