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晓春忍笑应是。
沈大人正在衙门当差,翻了翻堆在桌上的卷宗,得出结论:大事没有,屁事一堆。
刚刚才结束病休的沈大人蠢蠢欲动着想再来一次病休。
“大人,吕大人来了。”
吕晓春?沈散培有些后悔跑慢了,她来就代表太后召见。
怀念了一番太后不管事的那些年,沈散培跟着去往永寿宫。
吕晓春回头看着晃晃悠悠的沈大人一眼,再想了想小沈大人板正的姿态,不解沈大人为什么要养出一个和他性情迥异的儿子来。
“吕大人,桂花里感觉如何?”
吕晓春笑:“沈大人不知?”
“纸上描述再多,和亲眼见到哪能一样。”沈散培叹了口气:“吕大人能离京如此久,让本官甚是羡慕呐。”
地方官员无故不得离开辖地,京官无故同样不得离京。尤其是近两年新旧交替,老臣旧臣交锋,沈大人这样的重臣别说去桂花里了,就是去邻近的府城一趟皇上都不一定允,休多少次病假都只能在京城待着,去得最远就是净心寺了。
这么一比较优越感就出来了,吕晓春笑得很矜持:“桂花里非常好。”
“怎么个好法?”
吕晓春想了想:“人是活的,而非只有一具躯壳。”
这样的形容是沈忠那些武将说不出来的,之前无论怎么想象都觉得差着点的沈散培,现在却经由这话立刻就想象到了桂花里是什么模样,他觉得就该是这样,正是这样。
交流了这几句,两人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