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往前走,刘巧娘看她一眼,问出心中疑惑:“刚才那一桌的人是……”
“是跟我爹许多年的叔伯们的家眷。”乔雅南挽住她的手,把这事说得详实些:“我爹从老家出来就一直在车队里做事,从最辛苦的位置做起,逐渐成为车队的领头。他行事仗义,不欺负人,不克扣手下的工钱,大家都喜欢跟着他做事。后来他出来单干,这些叔伯就跟着他走了,爹娘过世他们都帮衬过许多。家里的几个作坊都需要车队运输,大哥会把车队重新做起来,这些都是信得过又能干的人,大哥肯定会用。”
刘巧娘点点头,她听明白了南南说这些的用意。
男宾席那边氛围却没这么轻松,个个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知道沈范两家的官司,乔修远不想被人看了热闹,单独在屋里设了一席,由怀信陪着,门一关,真打起来了也没外人能见着。
范世钦该吃吃该喝喝,就懒得说话,他自觉今天的态度已经顶好了。沈散鹏则一直在喝酒,同样不说话。
沈怀信只在他们酒盏空了的时候续上,其他时候都在吃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三碗饭下肚才缓解了那饥肠辘辘的感觉。
沈散鹏放下酒盏,在沈怀信又要斟的时候伸手拦住,起身道:“可以了。”
沈怀信过去打开门,跟着他出屋。
范世钦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翻滚得厉害,扔了筷子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不解恨似的,重又斟满了一仰脖子再次饮尽,往后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屋顶。
姐姐过世时的样子,他永远,永远忘不了。
屋外,乔修远带着弟弟快步过来,不解的看向怀信,这是?
沈散鹏看两兄弟一眼:“先走了,改日再来。”
见怀信点头,乔修远上前引路:“今日怠慢了,您慢走。”
“不必送了。”沈散鹏卷了卷大袖,背在身后往外走去。
沈怀信按住大舅哥的肩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