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南给大伯爷交了底:“我的底线是分她一半,但孩子得由卫兰带走,母子几个先住作坊,等村学搬了许家的房子给他们住。”
“你这是都算好了,就等着我出面。”
乔雅南摇摇头:“我想得再好,也得您同意了才能成。我是晚辈,背后出出主意还行,却也不能仗著作坊是我在管着就横到长辈面前去,他是对不起卫兰婶子,却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和犯了错被我罚的那些人不一样。”
“你娘把你教的好。”老族长心下感慨,样样都懂,事事都精,却能守着规矩把自己也管好了,这是真正难得。
他站起身来:“这一天天的,也没让你有个清静的时候。把人叫齐了一道过去吧,你也得去,关键时刻恐怕还得靠你这张嘴。”
“我肯定发挥好。”
老族长瞪她一眼,没忍住笑了:“赶紧去叫人。”
“是。”乔雅南应得很大声,来时脚步有多沉重,这会就有多轻快。
人大抵都是有些英雄情结的,我想救你,我能救你,我愿意救你,若你的生命中需要一道光,我希望是我。
迎着风,乔雅南越跑越快,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仿佛在耳,心如擂鼓,这是活着的声音。
她的生命在延续,精神也未死。
她还是那个热血未凉的乔雅南,是那个冲动又谨慎的,胆小又胆大的,热情又自私的乔雅南。
上辈子这么矛盾的活着,这辈子,她也愿意这么活下去。
作坊门口,卫兰和二婶娘,以及念珠和香苗在那探头探脑。看到她跑回来不约而同的小跑着迎上来,二婶娘更是一连声的问:“怎么样怎么样,同意了吗?”
“听出来了,婶娘这是不相信我的口才啊!”
这就是成了!几人喜得不行,二婶娘赶紧哄人:“你这张嘴哄谁哄不好,我爹多难说话的人,哪次见着你不是一脸的笑,你说什么他反对过。虽然从来不说,但他就盼着你多去几趟呢!你有闲了就过去看看他,陪他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