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晓春摇头叹息:“那几个月,风声鹤唳,血流成河,引子就在这里,史官的笔下少不了闻大人这一笔。”
血流成河那事乔雅南听怀信说过,没想到会和闻大人有关。
“这么说,闻大人是立大功了,应该升官才对。”
“皇上贬了刑部尚书,升闻大人为尚书,闻大人非但拒绝了,还上折子请求乞骸骨。皇上喜他刚正不阿,多番挽留,最后是他说了一番话,皇上才允了。”
对上乔雅南催促的眼神,吕晓春笑:“他是和皇上说的,我怎会知晓。”
这也对,乔雅南虽然失望也只能认下,皇上哎,多看一眼都要杀头的,和太后在被窝里说一说还差不多。
等等……
乔雅南看向笑眯眯的吕先生,太后知道了,和身边人感慨一下多正常!
“先生你快说!”
吕晓春笑得畅快,外边的沈忠听着都暗暗佩服乔姑娘的本事,能被这位看得上眼的人可不多,他们家姑娘这何止是看得上,简直是当自家子侄对待了。
笑完了再说回闻大人时,吕晓春把笑容收了起来,因为这番话,理该说得郑重些。
“闻大人说,他愿意为皇上,为桓朝死而后已,但他不愿踩着同僚的鲜血加官进爵,脚被鲜血浸得凉了,命也就到头了,他想多活几年。”
乔雅南想不到印象中那个和善的老人有这样的过往,从时间上来推算,发生这些事的时候闻大人还是大有可为的年纪,上升了那一步,将来能走得更远,可他却致仕了。
“他很了不起。”
吕晓春听着这样的感慨笑了:“你可知,闻家二子皆在朝,长子已经官至四品?”
乔雅南心头灵光一闪,话脱口而出:“先皇将闻大人的功劳都补给了他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