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着极为中性,头戴帽,身穿青衿,未施粉黛,不说话时完全可以当成是个俊秀男儿。
一说话就……
“呀,这不是落下我跑路的乔家姑娘吗?”
她就知道!
乔雅南谄媚的上前扶着人下马车,边解释道:“您得原谅我,那天我被吓坏了。我一天天的躲家里没人能说什么,反正找我的也没正事。可二弟不一样,他的先生请他,他去是不去?有人来道贺,也不能拒之门外吧,这家见了那家就也得见,天天也不用干别的,见客就行了。想想就受不了,还不就……”
吕晓春看着她笑眯眯的实话实说:“就落荒而逃了?”
“我大哥比我还大好几岁呢,他也跑了。”
“这点出息。”吕晓春被她这拖兄长下水的做法逗笑,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这依山傍水的格局感慨:“是个好地方。”
“地方好,人也好。”乔雅南跟着上前:“我们姐弟才回来那会受了大家不少照顾。”
“如今你也算是回报了。”
乔雅南笑了笑,没接话,总不好承认了她就是这么的受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吕晓春转过身来:“乔家姑娘,你打算怎么安顿我呀?”
乔雅南很想问问这位女大人打算待多少天,她好做安排,但她不敢。在这位女大人面前,她不知不觉就拿出了面对领导的那套,只说该说的话,只问能问的事,该不知道的时候就不知道,再时不时插科打诨让人开心,这是三年工作经验教会她的生存之道,说难听点就是油滑。
“先生若是不嫌弃可以住在我家,就在那里。”指着右手边的宅子,乔雅南道:“也可以去县里住,离着不算远,来回方便。”
“县里有什么好住的,就住你家了。”吕晓春很满意这个安排:“走吧,我累了。”
赶路吃不好睡不好的,那滋味乔雅南知道,她正要交待香苗把吕先生的家仆带去休息,吕先生就先开了口:“留下尔容伺候就行了,其他人都去县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