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你怎么……”乔雅南语无伦次,她爹不过是个一脚就能被碾死的小商人,怀信却为他请来一道圣旨。还有曾家,若非得到天大的好处,怎会做这个好人。
“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没有。”见她一脸不信,沈怀信笑了笑,终于如愿握住她的手没有被甩开:“路上慢慢和你说,你先收拾收拾,我们即刻出发。”
乔雅南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和这事比起来她那点情绪算个什么,而且,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怀信,或者说沈家已不知做了多少事情。
“乔家姑娘,你先给公子一口吃的。”沈忠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了,这会便道:“他都两宿未睡了,快马加鞭的过来,一路全对付着吃的。要不是一路找驿站换乘,马都要跑死几匹。”
乔雅南看向身边的人,几个月不见,这人长高不少,看着已经高她大半个头了,少年人的青涩逐渐褪去,青年人的轮廓隐隐出来,不再雄雌莫辨,如今一眼看着就知道这是个男子,只是相貌过于清俊了些,便是此时面露疲色也掩不住这一副好皮囊。
“没被人榜下捉婿了去?”
沈怀信老老实实交待:“没去看榜。”
乔雅南心里那股邪火已经散了大半,人看着鲜活许多,不再理会他,转身往家走。
本就没几步路,乔雅南突然脚步一转去了兴叔和她家之间的空地,春天遍地的花儿,她挑着揪了几支,用一根草绑到一起,走到沈怀信面前簪到他耳后,退后两步瞧了瞧:“哪家的簪花少年郎,这么俊。”
沈怀信轻抚耳鬓的野花,想回一句‘你家的’,到底是脸皮薄了,话到嘴边没说得出来。
乔雅南头也不回的道:“戴足五天不许摘。”
五天的缘由沈怀信自然懂,他一点意见都没有,只是:“花儿坏了蔫了怎么办?”
“只剩花杆儿你也得戴着。”
也就是说,不能换,一模一样的都不行,沈怀信记下了,小心的扶了扶。
周嬷嬷候在堂屋门外,见到进来的人蹲身行礼:“见过公子,贺公子高中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