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世钦再次用力拍了拍他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喝了口茶,情绪缓过来了些,范世钦才又道:“这些事都不要放在心上,没什么比大考更重要。”
“我知道。”
“你心里有数就再好不过。我这回留得久,有什么话也不急于这一时,我先回去歇着了。”
沈怀信跟着起身,将小舅送去破晓居,看留在这里做掌事娘子的是母亲身边的得用之人才放心回转。
沈府的早饭素来是在各自的屋子里吃,这个惯例并未因范世钦前来而改变。
沈怀信过来陪小舅吃了早饭,又叙了会话后道:“京城比同心府要冷上不少,小舅你多穿件衣裳,我带你出去转转。”
“我用你?当我头一回来不成。”范世钦嫌弃的挥挥手:“看你的书去,赶了几天路我就想歇着,哪都不去。”
“不差这半日功夫。”
范世钦瞥他一眼:“这是真能给我考个状元回来?”
沈怀信无奈,半日功夫没这么大用,不过他也知晓小舅是不会听他的,也就不说了:“那小舅你先歇几天,等你歇好了我让通言陪你出去走动。”
范世钦对外甥这个好友印象不错,想着还能从他那打听打听外甥的事,点头应下来:“不耽误他的事就行。”
“他今年不下场,书院那边也和先生说好出去游历一年,这段时间正闲着。”
“行了行了,我来不是为了耽误你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沈怀信无奈,只得回自己的逐云居。坐在书桌前,看着小小的一幅雅南画像他又笑了。为了他大考放下所有事千里迢迢的过来,一待就是近两个月,哪家的舅舅怕是都做不到像他小舅这样。
有时候想想,他其实已经比太多人都幸运,拥有的也比许多人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