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七不着急,耐心的等他看完了才问:“有说什么吗?”
乔修成又翻了翻:“好像没说其他,我的每个问题都回答了,对了,沈大哥说让我有什么问题只管写信问他。”
何七笑了一声:“那你继续写,我给你寄。”
“我现在就写,正好好多问题想问,希望在童试之前能收到回信。”
“只有过年这阵会这么慢,朝堂封印,不是紧急军情驿站也都歇了。平时不会如此。”何七算了算时辰:“你赶紧写,还来得及,今天给你送去。”
“好。”乔修成铺开纸笔,想到什么又问:“还是只说功课上的事吗?”
“和上封信一样,加一句‘家中一切都好’就行了,你姐和他有通信,不用你来说这些。”
乔修成在心里早就认下了沈大哥这个姐夫,就怕这姐夫跑了,听闻两人有通信顿时悄悄松了口气,在他看来,只有沈大哥配得上姐姐。
书房兼账房兼杂屋内,趁着婆婆不在,乔雅南没骨头一样靠进放着软垫的靠背里,腿上放着汤婆子,手里握着漂亮的手炉一下一下的转着,想着眼下这一摊子事。
年后她还没去县里,也该去一趟了,老大夫那里要走动一下。童子试素来安排在二月中旬,应该快要出章程了,也得去看看,廪生的事要先定下,不能临时去找。
想着这些事,乔雅南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大考,所谓大考其实就是会试。不知是不是鹤望书院学生的习惯,又或者是京城中人的习惯,将之称为大考。没记错的话是在二月初九,比之童子试还要早上几日。
大考啊!
乔雅南人又往椅背里陷进去了些,才毕业的时候谁不是满怀理想,可经得起现实毒打的太少太少了,凤毛麟角,希望怀信能成为其中一个。他不缺钱,不缺背景,不缺聪明的有见地的长辈,现在又正属于一个朝代最好的时候,而他本身又聪明绝顶,集齐这么多有利条件在身,他比无数人都更有可能有一番作为。
而自己能替他做的好像就是不拖他后腿,这么一想,还挺悲伤。
乔雅南笑得像偷了腥的猫,这么个有无限可能的人正想尽办法的在和自己通信,想想还有点暗爽。
“姑娘,刘小娘子来了。”念珠推门进来,上前把矮下去半截的姑娘扶起来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