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眼底发青的样子还好意思笑话我。”沈怀信看好友齐通言一眼就直皱眉:“怎么瘦成这样,病了?”
“小病了一场。”齐通言不欲多言:“说吧,什么事让你片刻都等不得,非要把我叫来这。”
沈怀信提高手里的包裹:“这里有三本话本,我看过了,无论是故事性还是文采都是一流,唯一的缺点是稍显白话了一些,但是她这个写法更好懂,说不定能开创一个新的流派来。假以时日,待她水平再精进一些,绝不会比你家供着捧着的那几个写书人差。”
“评价这么高?”齐通言迫不及待的就要把包裹接过去,认识沈怀信都多少年了,没见他把话说得这么满过,可刚摸着包裹的边又从手里滑出去了,不是,是被拽回去了。
“话都说成这样了不就是要从我把这话本印出来?怎么又不给了?”
“我有个要求。”
“你说。”
沈怀信低头看着手里的包裹,薄薄的,甚至都有些轻飘飘的,但是对他来说却有千斤重。文字映衬一个人的内心,看完这三个故事他对乔姑娘更多了几分了解,这份了解不是浮于言表的那些,而是内心。
三个话本,一个是两情相悦,最终却因男人背叛而分开,女子决绝的此生不复相见。一个是人鬼相恋,几经劫难却能携手一生。还有一个更凄美,因误会心上人和他人有染便远走他乡,多年后再相见方知真相,幸运的是两人皆还在原地,没有错过。
三个完全不同的故事,却相同的热烈忠贞,对背叛绝不原谅。如果说里面汹涌澎湃的感情来自于乔姑娘,那书里对背叛的决绝也是来自于她。
他甚至觉得,这就是乔姑娘想要借由话本告诉他的,所以在桂花里时她不给自己看。
久等不到回答,齐通言看出不同寻常来了,双手环胸上上下下的打量晒黑了些,但是精气神十足的好友:“这该不会是你写的吧?”
沈怀信回神:“你看字迹就知不是我。我的要求有两个:一,这原稿你用完后要尽量完好的还给我;二,写书人不爱抛头露面,你家书局需得替她隐藏。”
“这不难,我应下了。”
沈怀信这才把包裹替过去,齐通言打开来翻了翻,顿时眼睛都直了:“这字迹……是女人?”
“嗯,是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