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米汤,二婶娘道:“你去看看雅南,让她别往心里去,乔家的人不是个个都这般不识好歹。”
她不会,不是重要的人她根本不在意,沈怀信自信对乔姑娘这点了解还是有的,不过他也不说穿,道了声劳烦就出了屋。
二婶娘摇摇头,拉着面团一样的兴嫂子在床沿坐下,米汤放到她顺手能拿到的地方:“我出去后你在里边将门闩上,除了我们几个谁敲门也别开。”
兴婶娘轻轻点头。
“就二姑那人我见着都要躲远些,你哪里拿得住。”二婶娘劝完了忍不住低声骂:“没本事还没眼力劲,就会在小辈面前耍横,今天什么日子,说人家没了爹娘,没这么捅人心窝子的。”
兴婶娘本来还忍得住,听了这话眼泪立刻往下掉,见滴落在小修齐脸上她忙轻轻抹去,哑声道:“那话太伤人了。”
“你和大丫头关系好,回头好好和她说说,告诉她我们都记着她的好,二姑那样的不用放在心上。”灶房一堆事,二婶娘匆匆交待一句快步离开。
兴婶娘立刻去将门落了门闩,心里替雅南委屈得不行,哪能在人家满七这日说她没了爹娘呢?她虽然一直表现得很坚强,心里哪能真的不伤心难过,可下边两个弟弟要照顾,她只能扛着。二姑太过分了。
沈怀信转了一圈,在院门外的墙角找到了人,要不是见她脸上并无伤心之色,他都以为是不是自己想错了,乔姑娘真因着那话往心里去了。
乔雅南回头看他,笑了笑:“盯着我看的人太多了,要不是天天照镜子,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什么绝色。”
顿了顿,乔雅南又打趣:“明明怀信才是绝色,怎么看你的人没这么多?”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如乔姑娘这般有眼光。”
这么快就学会反击了,乔雅南笑眯了眼,转过头去看着远处的山峦。
沈怀信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靠着墙看向远方,明明也只看了这些时日,这个角度的桂花里他已经有十足的熟悉感了。
“我在装。”
沈怀信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