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南托着腮轻轻点了点:“现在的里长是哪家的?”
“梅家的,明年就轮到咱们乔家了。”
“大伯爷以前当过吗?”
“上一任就是大伯。”
说到这些事兴婶娘如数家珍,她虽不爱出门,但是她男人回来常和她说起这些,她知道的比之其他妇人一点不少,见雅南爱听,继续道:“并非一定是族长担任里长,有时是辈份更高的长辈,只是如今族里的长辈都走了,大伯最年长,所以不会有人越过他去。”
这些对乔雅南来说非常容易理解,后世许多观念都是从古时演变而来,万变不离其宗,一脉相承的东西太好懂了。
“我回来好像都没有见过大伯,只见过二叔。”
“他不在了。”兴婶娘看她惊讶的神情,解释道:“年轻的时候就没了,好像还不到二十,刚议下亲事不久就生病走了。”
“什么病?”
“具体什么病我不知道,那会我还没嫁过来呢!听阿兴说过几句,好好一个人突然就起不来床,没几天人就没了,谁都没想到,大伯母就是在这事上伤着了,没熬两年也没了。”
乔雅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更坚定了她要挣钱的决心!人吃五谷杂粮,谁能保证一定不生病,生病就要看得起大夫,更何况家里还有两小孩,小修齐更是一点点意外都经不起,她得多挣点买命钱才行。
没听到雅南说话,兴婶娘心下忐忑,是她说错什么了吗?
乔雅南回神,对上她的视线就笑:“我明天要回趟府城办事。”
兴婶娘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连声的问:“不是刚回来吗?你们几个都去?去多久?还过来吗?”
“就我一个人去,当然会回来。如果办成了就是好事,办不成就只能当没这回事了。”
兴婶娘犹豫了下,低声道:“是不是和你昨天去看桂花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