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也对,她跑了,她继母肯定去和她相关的人家里找,她先躲一段时间是对的。
想通这一点,乔雅南对她为什么要跟着自己去桂花里的疑惑就有了答案。虽然自己没什么可被一个姑娘图谋的,可总归心里是有提防的,现在知道她有自己的难处就放心了。
“怀信,你今年多大?”
“十七。”
“我十六。”只是心理年龄略大一点而已:“怀信,我想和你打个商量。”
“你说。”
“虽然出来之前做了不少准备,也考虑到了最坏的情况要怎么应对,可如今多了你同行,有些事不用那么勉强去应对也可以迎刃而解了。”
怀信坐起来一些捂嘴咳了咳,伸手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也简单,就和出城时一样,你是我夫郎,我们以夫妻身份示人,这样路上遇着什么事也好应对一些。”
夫郎……
怀信转过身去面向外边,耳朵肉眼可见的一点点变红,最后成为深红色,过了一会他才道:“要怎么做你说就是。”
“就等你这句话。”乔雅南眯起眼看着阳光普照下泛善可陈的景致陷入回忆。
十六岁的她应该正上着高一,不好不坏的成绩,非常好的人缘,在其他同学都无比期待放月假时只有她希望没有假期这种东西,她就不用去想这个假期要去哪里,好像哪里都有她的容身之处,可是又哪里都不是她的家。
她没有家。
她也没有家人。
从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见过爸妈,只知道他们很伟大,因公牺牲,从他人口中听着他们的伟大事迹长大,知道他们是了不起的大人,可她没法把爸妈想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