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义,也未让他觉得自己完成得多好,甚至感觉自己大抵真的就是去游山玩水、纸醉金迷的。
尤其是荀子元百里相送他们时,那副神情。
恨不得他们再也不要来昶陵。
……至于那件东西,霍皖衣在这段日子里见过数次。
是一只木盒。
里面装了一个秘密,但看起来他们谁都不在乎这个秘密。
木盒子有些时候在谢紫殷的手里,有些时候就直接被放在脚底,还有些时候他会看见解愁在用它拍蚊子。
一个承载了秘密的东西居然能如此没有价值。
霍皖衣拿捏不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想不通透,霍皖衣便将此暂时搁置,他回到屋中,撩开帘帐,忽然问解愁:“怎么不见陶公子?”
解愁登时怔住。
大抵谁也聊不到他会询问陶明逐的下落。
毕竟陶明逐的行事堪称乖张,对他这个真正的相府主人态度亦是差到极点。
若人人都处于霍皖衣的身份,那陶明逐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敌人。
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解愁有些惊讶,但还是认真回答:“陶公子回家了……不过临走前,陶公子说,等到他查阅好医书,就又会回来。让相爷……”
她忽然停下声音。
意识到自己失言,解愁垂下头慌忙道:“没什么了,夫人。”
霍皖衣道:“让相爷不用太想他?”
解愁飞快抬眼看向他。
那一眼里充斥着被猜到未尽之言的惊惶与诧异。
霍皖衣却神情冷淡地发笑:“随便猜猜罢了。他还能说什么好听话呢?”
“不过……”
霍皖衣又问:“陶公子的家住在哪儿?”
解愁抿住唇沉默。
霍皖衣道:“我只是问问罢了,难道还会去他家里寻麻烦?我和谢相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看得也清楚。陶明逐在我眼里……亦只是一个医者。”
他到底是相府的主人。
能可这样平静说话,不仗势逼迫,已十分难得。
解愁犹豫片晌,低声回答到:“陶公子是坪洲泰杨陶氏的人,他们家族世代行医,如今的族长正是陶公子的祖父。陶公子自从救了相爷之后,就一直跟在相爷身边,这一次是被族中同辈亲自请回去的。”
霍皖衣挑眉:“如此说来,陶公子其实出身不凡。”
解愁道:“……是。”
霍皖衣道:“这样想,若我不是有谢相怜爱,怕是不能成陶公子的一合之敌。只可惜啊,人与人之间总是说不准的。身份好的,未必比我得宠,身份差的,未必如我出色。”
解愁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