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曾经亲眼看见过,他特意去梁青生学校看他打篮球,还学着梁青生抽烟的姿势。所以他才会经常在他面前提起梁青生的好,一方面是想要警告他,另一方面也是有炫耀的意思在里面。
“三生有幸能得到他的喜欢。”梁青生眼神未变,唇角笑意更加深了。
冯栎咬着唇,固执地看着他,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滥交、约炮......”
原本一直很冷静的梁青生脸倏地一黑,将手中的咖啡重重放在桌上,眼神好似那万年不化的坚冰,危险地盯到他,直到冯栎再说不出其他诋毁的话。
梁青生喝了最后一口咖啡,站起来看着他:“冯栎,不管他从前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这么正式地说话了。人要向前看啊,你和我早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幸福,也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和他了。”
“以后路上碰见,也当作从未认识过吧,各自安好吧。还是那句话,冯栎,我们体面一点吧。”
说完最后一句话,梁青生就抬脚离开了,在他踏出门的最后一秒,他听见了冯栎的回答:“好的……哥。”
冯栎呆呆坐在那个位置上,看着那空了的咖啡杯,他面前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离开的人永远不会回来了。
梁青生看着后脚跟着他一起出来的慈韩松,伸手去抓着他的手,两人离开了咖啡馆,慈韩松一直都是垂着眼睫,沉默不语。
“这是怎么了?”梁青生捏了捏他的手心,低声问他。
“你不信他说的话吗?如果我真的是那种他说的人呢?”慈韩松抬眼看着他。
他曾经受到过不少人的恶意骚扰,问他约不约、一晚上多少钱,、可以一夜几个人……一些难听的话都对着他说。
“你和我说过,你是第一次,我就信你。”梁青生对上他的眼瞳,语气无奈地说道:“你就听见冯栎说的这一句?我和他说那么多,你硬是当做一句都没听见是吧。你对我来说已经很重要了,慈韩松。”
“所以,我们也向前看好不好?”
慈韩松对着他笑了一下,语调冷淡:“你真的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你良心被狗吃了是吧。我不说了,随你。都随你。”梁青生呼吸都急促了,恼羞成怒似的说道,手也不握他的了,道:“别牵手了,我故意为了讨好你,才牵你手的,都是为了你的钱,你的身子。快快,离我这个爱情骗子远一点。”
慈韩松见他这样,真的笑了起来,双眼都盛满了淡淡的笑意,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松开,轻声道:“我就不松。”
梁青生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根本就没真的想松手,两人一起回了家里,他又开始背单词了,慈韩松也在客厅写报告。
梁青生的发音不标准的时候,慈韩松头都不抬的就能纠正他,他的发音轻松慵懒,标准中又带着自己独有的腔调,然后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淡漠样子。
“操,天天被你装到。”梁青生在慈韩松面前脸皮厚,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读得更大声了,他现在充满了学习的激情。
晚上的时候,慈韩松还在担心,如果他这样刻苦都没考上,是不是真的要伤心了,又要变得易碎敏感的“梁青生”了。
所以他颠簸间,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带着鼻音地轻喘,断断续续地告诉他:“其实我挺喜欢你没有文化的样子。”
梁青生顿时动作都停住了,汗涔涔地抱着他,将人从怀里挖出来,盯着他的眼睛,慈韩松的眼镜没摘已经是东倒西歪的状态了。
“你什么意思?”他哑声音问他,以为是取笑他之前读英语的样子。
慈韩松无助的吸了一口气,指甲抠着他的肩膀,唇吻住他的,全身都在抖,他眼镜已经垂到了鼻翼上,他说:“没考上b大,你会伤心吗?”
梁青生这才懂了,那句话是在给他打预防针,怕他考不上心中太失落。他按住他的腰,咧嘴一笑,亲着他的唇,让他只能从鼻尖哼出声响来。
“是啊,你就喜欢没文化、力气还大的只会干你的男人是吗?”梁青生表情有些凶狠,露出的牙齿,像是要咬掉他的唇肉。
慈韩松想说话,手抵在他胸前推了推,但是梁青生不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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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过神来的,慈韩松一巴掌拍在梁青生的肩膀上,力道不小,梁青生被他打得手臂一抖,险些烟都没拿住。
“混蛋玩意儿。”慈韩松低声骂道,冷声冷气的,此刻却格外带感。
“嘿,骂人之前能不能把气儿先喘匀?”梁青生咬着烟,低头看着大汗淋漓,额间发丝都被汗湿的男人,勾唇一笑。
慈韩松难得瞪他一眼,躺在床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