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已过,赵婳熬过了三次,堪堪过去。
香汗淋漓的后背靠在被揉成一团随便堆叠的锦被上,赵婳彻底没了力气。
因为没了力气,赵婳指尖虚虚搭在霍澹肩头,缓了一阵,虚弱道:“不能熬夜了,真的不能了,臣妾很困的。”
霍澹稍稍抬头,“朕伺候你便成,不用你费劲。”
话毕,他又将头埋下。
伺候赵婳,他得心应手,也伺候出了心得。
浅尝则之,循序渐进。
仿佛又踩在了比棉花还软的云层中,赵婳蹙眉,眸子微微眯起。
泛分粉的指尖推推霍澹的头,将男子推远些。
可她这小猫般力气,哪是霍澹的对手,根本推不动男子。
最后,霍澹体谅她,还是没有熬到天亮。
“是朕不行?还是阿婳不行?”霍澹起身,将湿热唇,印到她唇瓣边。
赵婳虽昏昏沉沉,但是对他适才究竟在作甚,一清二楚。
嫌弃地别过头去,不让他唇碰到自己。
“脏。”赵婳眼皮沉重,索性便不睁眼了,含含糊糊嫌弃道。
霍澹俯身,薄唇翕合,道:“朕都不嫌弃,阿婳怎还自己嫌弃自己?”
又蹭了蹭她桃粉的面颊,霍澹也没想到,他带水汽的面颊,也能将她面颊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