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澹坐回御案旁的龙椅上,欲去笔架上拿笔,瞥见右手手背上一道红印子。
他眉色渐深,想来是适才那宫女扑到他身上时,指甲划过留了红印子。
“备水,朕要洗手。”霍澹蹙眉,吩咐在一旁研磨的高全盛。
高全盛不敢马虎,急忙让内侍备好温水,备陛下濯手。
“陛下,水备好了。”高全盛道。
霍澹起身,哪知一起身,忽觉头有些晕,他是习武之人,能感觉到血液的流动有些异样。
像是有什么东西,往血脉中钻。
可缓一阵这不适感便又没了。
今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恐是被气着了。
霍澹这般想着,便没将这异样放心上,去了架子旁濯手。
洗了一遍又一遍,高全盛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霍澹照这么个洗法,皮都要搓破。
好在第他准备换第六遍水时,霍澹止住了。
用香胰洗了足足五遍,确认将那宫女触碰过痕迹都洗掉后,霍澹这才满意地接过高全盛捧着的干帕子擦手。
这厢,许太后回到永安宫,独留了那异域面容的宫女。
“确定将母蛊下到皇帝身上去了?”许太后着急问道。
花亦青胸有成竹,道:“太后娘娘安心,万无一失。民女适才碰到陛下手背时,已借此将母蛊下到陛下身上。陛下手背被民女划了一道,那口子出血固然好,母蛊能更好地顺着血液流变全身,倘若没出血,也不必担心,只要母蛊与陛下肌肤有接触,就能顺着陛下的口鼻进入体内。现在只需等待陛下有发热症状,再坐等陛下晕倒,这计划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