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距他不过一个脑袋,发髻松散的女子,霍澹咬牙切齿,“你怎如此不端庄!”
两人现在这模样,像什么话!
“端庄的女子多了去,臣妾做自己便好。”
赵婳虎口用劲,紧紧遏住霍澹的手腕,“陛下说不说?再不说,臣妾可不知道接下会发生什么事情。”
“倘若以下犯上对陛下再次做出什么不端庄的事情,陛下便可顺理成章将臣妾打入冷宫不复相见,也就不用这般辛苦演戏了。”
赵婳晃了晃头,将垂落在她眼前那碍了视线的碎发弄开,俯身在他露出的锁骨上轻轻咬上一口。
霍澹喉结微动,发出一声低闷的声音。
这声音落到赵婳耳中,她唇角弯了弯,头从男子颈间抬起。
男子的力道,终究要比女子大几分,赵婳清楚,她的力道远不及霍澹,只要霍澹想挣脱开,她绝非霍澹的对手。
如今身下的男子并未使出全劲,赵婳便猜他恐是在犹豫,犹豫要不要回答她适才的问题。
“陛下别犹豫了,与臣妾说说,为何?”赵婳将霍澹双手举止头顶,循循诱导道:“臣妾只有知道了,才能避开陛下所忧心的事情,否则臣妾这火急火燎又不服输的性子,会给陛下添乱的。”
霍澹抵不住赵婳这般,气息逐渐变得紊乱,手腕一旋,反扣住女子纤细的手腕,正欲将这胡乱煽火的女子推开,她唇便覆了过来。
女子的唇柔软细腻,白净的手指在他肩上,另一只手一根簪子束住的发髻松松垮垮,几缕发丝散下,落到霍澹脖颈间,酥酥痒痒,像一尾羽毛落到他心尖,扰得他心乱颤颤。
不似他每次那般急切,赵婳总是轻轻的,像是在品鉴珍馐一般,小口浅尝,但就是这般若即若离似有似无,扰得霍澹心口小鹿乱撞,呼吸炙热。
霍澹本就贪恋赵婳,如此下去,他到最后定是又忍不住要欺负她。
霍澹及时抽回理智,推开赵婳。
两唇分离,赵婳恍惚一阵,罗帐灯昏,她媚眼如丝看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