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不用担心,臣今日下朝,无意间听见胡奎与姜国公和清远侯的谈话,胡奎似乎对那姓赵的丫头有成见,届时咱们将给皇帝下蛊毒的事情推到赵婳头上,以胡奎那暴躁脾气,定是会让赵婳以命偿命,就算动不了赵婳,也会带动百官一起,讨个说法。”许湛笑了笑,道:“娴妃当年的事情,在赵婳身上再上演一遍,也不是不可以。”
茶叶在茶盏中沉沉浮浮,袅袅茶香随着茶盏的摇晃萦绕在许太后鼻尖。
许太后沉眸,思忖片刻,扣上茶盖,道:“那便再试一次。待哀家寻到时机,便让你带那楚蛮女子入宫,将这蛊毒下在皇帝身上。”
她早就看烦了赵婳,自从宫里出现这么个女子,气得她这头疼的毛病便时不时犯了,气得她牙痒痒,恨不得手撕了这挑事的丫头!
许湛道:“这蛊毒需要下两次,待到中蛊之人昏厥时,便已无力回天。”
“兄长放心,哀家这次一旦动手,便不会失手。”许太后纤长的指尖转动着那装有蛊毒的瓷瓶,目光变得越发渗人。
“皇帝也是欠了哀家两条命的人,哀家不会让他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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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边,霍澹这几夜都宿在怡和殿,赵婳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眼前,倒是高全盛时不时在他耳边念叨着。
霍澹从高全盛口中听到,赵婳该吃吃该喝喝该玩乐,一样都没落下,心情似乎没有被影响到,还将他早前放在她那里的衣裳配饰统统还了回来。
有些时候,霍澹甚至开始怀疑,赵婳心里究竟有没有他。
两人吵架了,赵婳怎会像无事发生一样?!
再不济,也应该使点小性子,闹闹绝食,发发脾气,再狠狠骂他一通。
怎会像无事发生一样呢?
怎会!
月华如练,皎洁如素白绸缎,宫道上一男子提着灯笼,鬼鬼祟祟往凤栖宫方向去。
夜深人静,凤栖宫值守的宫人顶不住困倦,靠在柱子边打盹,丝毫没注意从墙上翻进来一抹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