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澹扔下一句,带着怒气,一身湿漉漉的便往画舫外走。
一个不顾自身安危,不声不响跳进湖中救人;一个没有丝毫犹豫,纵身跟她跳入湖中。
蠢死了。
两个人都蠢死了,他更蠢。
直到赵婳跟在他后面下了画舫,霍澹都没有与她说一句话。
赵婳这才意识到,霍澹是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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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胡府。
胡奎从军营回来,没有看见儿子胡濯,听妻子说后才知道胡濯带着妻儿出去游玩了。
“夫人,我早就跟你说过,儿子就是用来打的。瞧瞧,前段时间我叱责了他几句,他如今都知道领着芸溪和我的乖孙去逛京城了。照这样下去,那逆子与芸溪的感情定是会越来越来。”胡奎呷茶,跟妻子炫耀道。
“但愿。阿松乖巧懂事,不哭也不闹,打小就维护濯儿,每每我们说濯儿的不是,阿松都哇哇大哭,硬是听不关于濯儿的半句坏话。”
提到这里,胡奎就来气,“所以我说那你逆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眼望去,有几家还不会说话的孩子,一听旁人说他老子坏话,便嚎啕大哭,硬生生是让人不再提他老子的坏话。”
胡奎正要细数胡濯这逆子的种种,管家慌慌张张进正厅通报。
“将军,夫人,大事不好了!小少爷他,他落水了!”
胡奎脸色大变,放下茶杯往东院去。
东院,主屋。
胡奎刚踏进东院院子口,便听见孩童止不住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