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后点头,她正有此意。
但是如今皇帝一心只有赵婳,想塞姑娘到他身边,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办。
许太后目光悠悠,忽地瞥见在角落中的傅莺。
最不起眼的角落中,傅莺抱膝缩坐在地上,她低着头,双目无神,像个活死人般,似乎周围的纷扰都与她无关。
谁说不好找?如今不是有现成的?
赵婳未出现时,皇帝去长信宫见傅莺的次数比去瑶光殿见许明嫣的次数多,当初皇帝执意要纳傅莺为妃,想来他年轻气盛时对傅莺是有几分真心,只是现下那股冲劲和新鲜劲过去了,又瞧中了那性格不桀的赵婳,这才移情别恋。
许太后红艳的唇瓣上挑,心里暗暗开始筹划,如何让皇帝对傅莺旧情复燃。
不过,如今有个棘手的问题。
傅钧叛变,如何才能让傅莺保全性命,不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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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清远侯和姜国公正在部署留守在行宫的一百人,赵婳只要一闲下来了,便坐立不安,忍不住地想霍澹是否平安,她索性找些事做,于是在一旁与清远侯两人打下手,同时也能学些排兵布阵之法,虽说她连皮毛都不懂,但慢慢来,留着疑问待此事过去好生向霍澹讨教讨教。
不知是太过挂念,还是老天知晓了她的心思,站在高出的赵婳看见霍澹正策马朝行宫赶回!
高墙下,乌泱泱的一片人马,这个时辰,恐是季扬刚率领九百羽林军前去增援,便遇到了正往回赶的霍澹。
“陛下!”赵婳提着裙摆,急急从行宫宫墙下来,开门迎人。
龙袍被刀剑划破,寒风呼呼,卷起霍澹残损的衣摆,他清俊的脸上沾了血渍,一片城池在他锐利的眸子里越发深沉
“有没有伤到?”赵婳掰着他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又摸摸他手臂,发现并没有受伤后,这才长舒一口气,“还好陛下提前备着,穿了金丝软甲。”
“陛下放心,两个信号,臣妾已经用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