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烛台上烛火摇曳,殿中恍如白昼。
赵婳从净室出来,只见霍澹盘腿坐在木榻上,手中捻了枚棋子,对着一盘快要被棋子填满棋局愁眉不展,举棋不定。
“陛下又在想什么?”赵婳去了霍澹旁边,因刚沐浴完,脸上被水汽氤氲得似六七月的桃子,粉粉嫩嫩,纤长的睫毛湿漉漉的,眉眼含丝,别有一番韵味。
霍澹搁下白子,“等着无聊,随便下下。”
赵婳披散着头发,发梢被水打湿了,霍澹止了棋局,拉她到贵妃榻上坐下,“头发湿着睡觉对身子不好,擦干净。”
自从早前杨医女和罗太医给赵婳把脉后说了那句“脉象若有若无”的话后,霍澹就对赵婳的身子留心着,特意问了些女子不在意,但正因忽略了才让身子日渐亏空。其中一个便是湿着头发睡觉,湿气入体,时间一场,头晕的毛病随之而来。
取了张干净的锦帕来,霍澹立在榻边,指尖捋了一撮头发,一点一点极有耐心给赵婳擦头发。
起初,赵婳没什么感觉,后来霍澹那温热的指尖撩头发时,一次又一次蹭到她脖子,弄得她有几分心痒痒。
迎着烛光,赵婳稍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他那凸起的喉结,还有干净清隽的下颌线。
她一直觉得霍澹的喉结很好看。
赵婳口干,抿抿唇瓣,鬼使神差间伸出手去,在霍澹毫无准备下摸上他喉结。
指腹摸到凸起的喉结。
坚硬。
霍澹身子一僵,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住。
脑中紧绷的一根弦,断了。
炙热的眼神凝在她面庞。
就在赵婳意识到她干了什么后猛地缩回手去,可晚了,下一刻手腕被他握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