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澹正想着,走两步的赵婳忽地回头,“陛下放心,臣妾听您的便是,说不插手就不插手。陛下午膳还是到凤栖宫?”
霍澹“嗯”一声。
赵婳笑了笑,“那臣妾先回凤栖宫等陛下。”
那一抹倩影出了思政殿,霍澹指节有一搭没一搭敲响桌案。
……
霍澹在凤栖宫用罢午膳,随手拿了卷书在木榻上看。
赵婳见状,过去拿掉他手上的书卷,道:“陛下一上午都在思政殿处理政务,又刚过午膳,歇一歇。”
说着,赵婳将书卷拿走不让他看,又去了桌边,摆弄茶具。
霍澹从榻边走来,赵婳一手挡住杯盏边口,借助遮掩将提前准备好的蒙汗药下到杯盏里。
这蒙汗药还是她早前从益州出来时带着防身用的,竟没想到有一天会将它用在皇帝身上。
赵婳若无其事将茶递过去,“陛下喝茶。以前臣妾便常听长公主说,陛下处理朝政来不分昼夜。陛下往日里如何不爱惜身子的,臣妾管不了,但从现在开始,臣妾监督陛下,不可太劳累。”
接过茶杯,霍澹将杯中递到嘴边,正要喝茶,忽地想起什么,将茶杯又放回手中。
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陛下有话不妨直说?”赵婳瞧见他一直不喝茶,心里着急,怕久了他看住茶中的端疑,“是这茶水烫了?还是凉了?”
轻轻晃动茶杯,里面盛的茶水在杯壁上荡漾,霍澹垂眸,“朕昨日似乎对你说话重了些,心里过不去。”
赵婳:?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