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澹步子缓了几分,冷笑道:“太后何时变这般好心了。”
这宫里的消息传得可真快,他都已经下令不准任何人将此事泄露半句,可还是被许太后探听到了。
看来他身边仍旧还有许太后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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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霍澹招来姜子真询问舞姬被害的案子是否有了进展。
他总感觉此事背后另有所图,绝非他们表面看得这般简单。
不像以往那般严肃,两人此时坐在榻上,没了君臣之间的拘束,倒像是两位关系甚好的朋友。
这桩案子把姜子真弄得焦头烂额,他担任大理寺少卿三栽有余,虽平素里不着调,但是经手的案子大大小小百来件,就没一件像这一样,让他半分头绪都没有,连个怀疑的人都没,谈何破案?
姜子真放下茶杯,跟霍澹大吐苦水,“陛下,臣怀疑臣从渝州回来,将脑子落在了渝州,这案子,头疼!”
“还有,这事在京城传开了,起先百姓还恐慌了一阵,后来凶手一直没抓到,城中也一直没有再发生命案,百姓们也就将这事渐渐淡忘了。京城风平浪静,臣瞧着不像是有人故意想让京城动乱的模样。”
霍澹低沉眉眼,指腹绕着杯壁转了一圈又一圈。
杯中茶水荡漾,茶香袅袅。
他思忖片刻,道:“查查舞姬被害前五日住在客栈的各来京人员。”
姜子真查过死者的身份,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听了霍澹这话他不禁疑惑,“那舞姬是京城人士,陛下的意思是有人不远万里来京城,就是杀一名舞姬?”
这凶手是多闲?
跑这么远就为了杀一名跟他无冤无仇的舞姬?
霍澹气定神闲,“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