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能易容的法子多了去了,学会模仿人说话的口技也不是难事,这些都是表象,但有些事情要伪装,是伪装不出来的。
“赵婳”面色有了细微的变化,就在霍岚以为她答不出来时,只听她从容不破,淡声道:“盘丝洞里七只蜘蛛精的故事讲了,前阵子又讲了白骨精,殿下听得津津乐道,已是深夜了还舍不得放我走呢。”
霍岚笑笑,心里开始动摇,全对上了,可是她怎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呢?
“阿婳,那后面呢?适才你一说,又将我肚子里想听故事的虫瘾引了出来。”霍岚不死心,问道。
“赵婳”面露歉意,揉了揉太阳穴,虚弱道:“殿下,可否容我身子好些了讲?方才也不知怎的,太阳穴一阵一阵扯地疼。”
说来奇怪,她在那走不出的湖面亭子里能看见外面那位做的一切事情,也能听见那位与旁人的对话。正因如此,霍岚问她时,她才能对答如流。
霍岚愣了片刻,随后抬手敲了敲额头,道:“你瞧本宫,都怪本宫太心急。”
霍澹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
“朕还有奏折未批,先回思政殿了。”霍澹起身,望了眼榻上的两人,道:“昭仁,别聊太久,她需要休息。”
霍岚应了一声,霍澹走后没多久,她便离开了怡和殿去了思政殿。
“如何?可有结论?”
霍澹没有闲心看奏折,霍岚一进殿他便追问道。
霍岚失落,道:“她好像不是阿婳,她讲的那几段故事都是阿婳之前讲过的,臣妹适才问她后面的情节,可是她却避之不谈,这不对劲。她若真是阿婳,又怎会答不上来,换做是阿婳,她定会兴致勃勃拉着臣妹一口气将两三个时辰。”
霍岚情绪低落,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她摇着霍澹手臂,声音带着哭腔,“皇兄,阿婳去哪了?她是不是不回来了?我还没让她当上我皇嫂,她不可以就这样不见了。皇兄,你一定要把阿婳找回来,不然就便宜了旁的男子。”
这女子跟阿婳长得一模一样,但霍岚总感觉她言行举止有些陌生,莫不是阿婳早前与她提过的改头换脸易容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