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澹从她宫里将赵婳抢走那刻,母子两人大抵就撕破了脸。
昨日皇帝寻到她宫中来,装模作样跟她示好,今日搞了一出家宴,同时请了许家与傅家,宴席未开始前又跟那姓赵的丫头眉来眼去,不知偷偷摸摸在干什么勾当。
许湛看了眼许太后,比划了个手势。
许太后则是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一个黄毛小子,纵使当了皇帝,也是位涉世未深的黄毛小子,能掀起什么风浪,且先静静看着。
瞧了眼日头,霍澹道:“今日家宴,大家不必拘束。”他举杯,席间众人见状也纷纷举杯。
霍澹斟满一杯酒,起身道:“朕年纪尚浅,这先年多亏许相和傅将军扶持,朕敬二位一杯,望二位此后更加尽心竭力,为朕分忧。”
许湛、傅钧齐齐起身,举杯,道:“为皇上分忧,乃臣分内之事。”
两道声音意外地重合在一起,连说话的两人都有些意外。
傅钧在心里翻了许湛一个大大的白眼: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许湛像听了个笑话:他也不脸红。
待傅钧、许湛两人饮下酒坐回席间,霍岚起身,道:“皇兄,昭仁今日将那厉害的琴师带来了,席间烦闷,不如让赵琴师弹奏几曲助助兴。”
赵婳:?
不是说好了只弹一首?
霍澹爽朗一笑,“准了。”
许明嫣讥笑道:“究竟是怎样的琴师,能让长公主惦记这般久,今日一听,希望真如传言一般,可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宫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