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证明,这人确实无聊。
无聊至极。
赵婳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无风无月,屋子里黑黢黢一片,且说赵婳在窗户后面藏住,熄灯不久便有一道黑影“咻”的一声从外面翻窗子进来,她右手举着刀,左手正欲伸过去从后面钳住那人脖子,哪知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一般,预判到了赵婳举动,先行一步遏住她左手,一个用劲带着她手腕,将她整个人带着转了半圈,随后便顺势将她抵在窗边的空花架上。
赵婳后背撞到边缘,一阵酸痛,“呲溜”轻吸一声。
左手被这人绕到身后,赵婳举着右手,刀刃泛着寒光,就要往那人心口刺去,那人一掌为盾,抵住她手背,用力一砍,赵婳手腕连带手背被狠狠一打。
那人趁机夺过小刀,扔到一旁。
动作过大,忽地簪子落地,赵婳一头乌发尽数散落,绸缎般顺滑的头发堪堪及腰。
赵婳不死心,刀没了,可腿还在,她屈膝,抬腿踢向那人裤裆,谁知那人也察觉了,掌心抵在她膝间,硬是用力将她屈起的腿压了回去。
“是朕!”
赵婳:?
赵婳:“……”
赵婳:“……”
“你这姑娘,怎如此,狠毒。”
赵婳:?
屋子里重新燃了灯,霍澹关上窗户,回身时瞧见地上的那被他扔的小刀,极为嫌弃地将其踢进花架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