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丞相,太后娘娘和许贵妃,许家三人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皆有一席之地,傅将军是沙场上的枭雄,为何要与一阉人为伍?您这是屈才了。此番我们大家若能戮力同心,往后大好的日子还在等我们,别说是护城军,就是羽林军也纳可入傅将军麾下。”
“如何,傅将军?”赵婳抛出绿枝。
傅钧笑了笑,“老夫还真小瞧了你,这份心计能有几人想到。”
赵婳拱手作揖,“傅将军谬赞,若没点本事,怎会被安插到皇上身旁,且还能从严庆口中套出话。”
傅钧笑道:“但是挑拨离间这招对老夫没用。”
他这镇国大将军的位子还是早前先帝在时从许湛手中接过的,许湛失了兵权,对他可谓是怀恨在心,又怎会同赵婳所说,愿意放下怒气,改和他结盟?
“有没有用,只有傅将军自个儿清楚,言尽于此,奴婢先行告退。”赵婳欠身,迎着辰时的朝阳往皇城深处走去。
……
玉圭一下一下击打掌心,傅钧阖眼,在马车上回想那几番话,心绪起伏不定。
如若真是如此,那严庆势必是要今早除去的。
但是许湛那边,他定然不会与之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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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庆从御膳房端了荔枝往思政殿去,在殿外瞧见赵婳,便过去跟她同路。
“赵姑娘,不在怡和殿养伤,跑思政殿来作甚,皇上瞧见了你免不了一顿骂。”
赵婳唇色泛白,一副伤未痊愈的虚弱模样,“近段时间因为身上受伤,整日昏昏沉沉,连皇上什么时候来怡和殿我都不知道,这不身子好了一些便想着皇上处理政务时倒倒茶水,伺候笔墨。”她声音小了几分,“也能让皇上时时见到我,想着我。”
严庆戏谑一笑,倒惹得赵婳不好意思,她红着脸瞧见严庆手中端的荔枝,“公公,不如就让我代劳,给皇上送荔枝去。”
“罢了罢了,就让你去。”严庆同赵婳走上最后一节台阶,将琉璃盏递到她手上,“咱家就不进去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