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自己端着。”霍澹摊开她手掌,负气似地将用力碗粥放到她手上。
赵婳真想把手上的粥扣到他头上,明知道她手臂有伤,还很用力地把粥放她手上。
那被针扎的手臂,好痛。
他这是报复!
所幸碗壁不烫,赵婳吹吹粥,一口温粥慢慢下肚。
霍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遍,否则这姑娘保不齐在心里记恨着他。
“傅莺不喜欢朕,朕也不喜欢她。一次宴会,朕假意讨许太后欢心,便允诺讨得许太后欢心的傅莺一件事,后来傅莺求到朕身边,让朕以后能否不难为傅家,朕若答应了,傅家就好比是拿到了一枚免死金牌。后来朕察觉到傅钧和严庆有来往,许是在此之前傅莺便知道了他爹有异心,故而才会来求朕。如今的局势你也瞧明白了几分,前有许氏一族虎视眈眈,后有严庆惦念不放,朕借用傅莺从中牵制,让两方都不敢轻举妄动。”
赵婳越听越生气,身子一侧,“砰”的一声把碗放到桌上。
霍澹腹背受敌的境遇她知道,但是他这做法让她有些不能接受,至少是不能完全接受。
虽说皇宫里要想长久地活下去免不了些恶毒手段,若是心善单纯,霍澹早就被害了多少次。他要活下去,要报仇,还要夺权,这便决定了他不能心慈手软。
但是霍澹用一位无辜的姑娘钳制两方,对傅莺是残忍的。
若是没有朝堂上的权力之争,傅莺在这个如花的年纪许是早已寻得良人,夫妻两人相敬如宾。
赵婳没尝过霍澹受的苦,更没有资格去指责霍澹,但她心疼傅莺。
除了叹息一声,赵婳也无能为力,她不禁产生了一个疑惑,难道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命运都是如此可悲吗?
有用者,会成为权利的牺牲品。
赵婳在气她自己,同为女子,她最见不得这番情景,可却救不了傅莺。
在一声声叹息中,赵婳调整好情绪,对霍澹道:“我有个办法能很快解决这几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