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殿中又只有两人。
霍澹约莫是摸清了她性子,知她不是个安生的主,匆匆忙忙出来定有猫腻,“有事跟朕说?”
“嗯。”
“回去坐着说。”
霍澹单手至于胸前,率先走回屏风后面,在床边凳子上坐下,赵婳跟在他后面,坐上床沿。
“局已布下,可以下诱饵了,等鱼儿咬上就能收网了。”赵婳道。
霍澹不悦,“朕自有办法,无需你操心。”
赵婳不管他是如何想的,总之她想的这办法简单可行,风险低,管他是否采用,她不说出来心里憋着难受。
“许太后现在可能回过神来了,约莫是知道皇上这些年的顺从个全是装的。当然,如果皇上瞒得好,当我前面的话没说。皇上去太后宫里抢人是事实与其让有人之人利用这点在宫中亦或是朝堂上掀起风浪,不如我们先发制人,将我迷惑皇上,皇上怒发冲冠为红颜的谣言散出去,如此一来把主动权掌握在手中。”
哪有姑娘自己往自己身上摸黑。
霍澹真不知她是怎样想的。
见霍澹沉眸,似在思考可行性,赵婳接着阐述,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皇上在宫殿中藏了这么个美人胚,后宫的妃嫔能坐视不理?许贵妃我就不说了,她还在禁足,至于这傅贵妃么,约莫是会过来找我……”
话未说完,只听霍澹打断她,笃定道:“傅莺不会害你。”
赵婳反问道:“女子善妒,皇上怎就如此笃定傅贵妃不会因爱生恨?”
其实她不是这个意思,散播谣言,一来是为了让严庆认定她赵婳是最好的合作伙伴,让他得意忘形,放松警惕;二来,是为了让傅莺亲自来找她,管是嫉妒也好,同情她这个伤病人员也罢,只要傅莺来,后面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但是今天的霍澹让赵婳感觉有些奇奇怪怪,扭扭捏捏,又有几分优柔寡断,一点也不想帝王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