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澹看了眼床上惨白如纸的人女子,道:“这里无事,你回霁华宫去罢。”
“皇兄,我不想走,阿婳没醒来,我回去也睡不安生。”霍岚摇头,不愿离去,她想等赵婳醒来,第一时间知道许太后为何为难赵婳。
霍澹沉声道:“今晚之事朕不想太多人知道,若你留宿在此,明日后宫中又生闲言碎语,前朝的事情朕已经都头疼了,你当真还要留下么?怡和殿有宫女伺候,你且安心。”
霍岚想了想,看看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的赵婳,又瞧了瞧殿门口候着的几名看上去机灵的宫女。
“那昭仁白日再过来。”霍岚松口,虽有不舍,但也不想给皇兄徒增烦恼。
将赵婳额前的碎发整理整理,霍岚不舍离开。
霍岚走后,霍澹差宫人打来盆热水。
“都退下罢。”霍澹挥退殿中人,偌大的寝殿顿时又变得空空荡荡。
拧干帕子,霍澹坐回床边,将赵婳掖在被子里的手拿出。
细细擦着她手,霍澹发现她五指指腹被针扎过,上面残留的针眼积了血,淤紫淤紫。
适才他就听霍岚念叨她的伤势,如今仔细瞧了瞧,还真是触目惊心。
帕子轻轻抚过赵婳眉眼,霍澹眉眼间变得温柔起来。
事情弄成今日这番局面,霍澹有愧,“都怪朕,若不是这段时间朕召你来思政殿来得勤,许太后也不会盯上你。”
“阿婳,对不起,都是朕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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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婳做了一个梦,一个冗长又奇怪的梦。
她记得她在永安宫,可当她醒来,却发现身处河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