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婳挣扎着起身,手臂不知道被银针扎到了那个穴道,根本使不出力气来,手肘撑在地上艰难支起半个身子。
“太后娘娘就只会拿银针扎人?不过如此。”她气息微弱,可字字却铿锵有力。
许太后红唇翕合,摇了摇团扇,道:“看来是受够了银针的折磨。哀家这里有的是让你痛不欲生的法子,你想试试其他的,哀家满足你。”
“晚秋,准备水刑。”
“喏。”晚秋应声,招手唤来几名太监,在他们耳边吩咐了几句,太监们纷纷领命离开。
赵婳估摸着时间,不知道她扔在御花园里的手绢有没有被霍岚发现。
她也不知道能拖延到几时。
换刑具需要时间准备吗希望霍澹能早些发现不对劲,早些赶来。
“此水刑,非彼水刑。”许太后饶有兴致同赵婳讲,“水滴穿石可知道?水,也能滴穿石头呢。把你绑着躺在长凳上,高高的架子上挂一桶水,桶底戳个小洞,这水珠啊就一滴,一滴往下落。落到哪呢?落到你额头骨上。你自然是看不到这水滴下来的情景,因为有一块布,蒙上你眼睛。”
赵婳听了想骂人。
许太后说的这种水刑,赵婳在书上见过,是一种极为残忍的酷刑。
滴水穿骨,人蒙了双眼,观感被无限放大,尤其是痛觉。
恐惧渐渐占主导地位。
水刑,人是被自己给吓死的。
这其中的过程,最为煎熬。
不如一刀了结了痛快。
趁着准备刑具的太监还没来,赵婳打算再拖上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