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抓着编了一半的辫子,她扭头往门口看去,只见穿着侍卫衣裳的霍澹进屋后将门关上,回身之余正好看向她这边,他似乎是她正在做的事情有几分迷糊,赵婳从他神色中读出些不解。
赵婳回过视线。
本姑娘的事,你少管。
她照着镜子把剩下的头发编好,用彩色绳子打了个结,这才有心思搭理霍澹。
霍澹已经寻了个地方坐下,赵婳走了过去,忍不住打趣道:“皇上在自己皇宫里走动还兴这副打扮?”
霍澹嘴角紧绷,“说正事。”
他指尖点了点旁边的凳子,示意赵婳坐下。
“没收获,严庆嘴巴紧,哪能刚结盟就把他藏了这么些年的计划都告诉我这个外人,何况那是要了皇上您命的毒药。”赵婳落座手里还把玩着刚编好的头发,语重心长道:“皇上啊,事情急不得,慢慢来,目前最重要的是我如何取得严庆信任。”
“对了,我回宫时他找我要了张手绢,皇上注意注意,这老狐狸想了个损招——”赵婳眉梢一挑,带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看向霍澹,“说是要让皇上时刻惦念着我。”
霍澹:“……”
她说话就是这般,没遮没掩。
既然如此,可要他配合?
“朕这不是来了?”他伸手,指尖抚上赵婳头顶的辫子纹路。
这辫子,手法奇特,从中间将头发分成两股,两边各编,纹路紧密有精致,像蜈蚣。
赵婳如坐针毡,但确实……霍澹这举动是她挑起来的。
“说正事。”
她起身,那手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