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婳借着星星点点的烛光往里走了几步,随后便闻到一股酒味,越往里走,酒味越浓,像是酒窖里的酒打翻了一样,浓烈。
赵婳拎着食盒,凭着记忆里的路线,摸黑往御案走去,打算先将食盒放下,可走着走着,她脚下差点被一个东西绊倒。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个空酒壶。
“皇上?”
赵婳低声喊着,殿里还是毫无动静,就在她刚摸到御案放下食盒时,从御案下突然钻出个黑影,猛得掐住她脖子,将她往御案边推去,她后腰被死死抵在御案边上。
赵婳差点就叫出声来,可脖子上这熟悉的桎梏感,让她莫名有几分熟悉。
这感觉,和上次在御花园假山处一模一样。
是霍澹。
黑暗中,男子岔开她双脚,一脚岔了进去,将她整个人抵在御案上不能动弹。
两人距离近,赵婳从他靠近开始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
这人到底喝了多少?!
赵婳左手垂在身侧,不经意间触到他垂落的手,那手上刚好握了个小酒壶。
“谁让你来的?朕不是叫你今日不准来?”霍澹醉态迷离,掐在赵婳脖子上的手往上提,迫使她和他对视。
说话间,满是臭熏熏的酒气,霍澹那冷戾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赵婳一掌推开他,伸手顺了顺脖子。
个疯批,难怪霍岚不敢来,她若是知道霍澹今日是这样,说什么她也不来。
霍澹灌了一口酒,上前钳住赵婳手腕,把人抵在一旁的书架上,酒壶里的酒荡了出来,溅落在她绣花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