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真手掌握拳抵在嘴边偷笑,霍澹一记冷眼飞来,他稍稍收敛了些,清了清嗓子,道:“赵姑娘所言极是,这不我就记住了你。”
赵婳不打算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他俩的演戏上,开门见山,道:“方才一座廊桥坍塌,已经有衙役赶过去了。”
她顿了顿,心想如何众多捕快面前说这件事,前面的男子把话接了过去,道:“姜少卿可派捕快前去协助,我们这边恰好有事找少卿商议。”
“你们去看看情况如何,帮助京兆府人手不够就帮一帮。”
姜子真派曹泉带人赶过去,和霍澹一行人回了大理寺。
碍于有外人在,姜子真边走边提醒霍澹,道:“我记得关侍卫今日当值,京城发生这么大事,很快便会传到皇上耳中,关侍卫还不回去?被人发现擅离职守免不了受罚。”
姜子真一直知道霍澹成日被严庆那阉人盯着,他出宫办事哪次不是让季扬假扮皇帝在思政殿待着,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桥塌一事过大,严庆说设什么也会进殿通传。
这些年霍澹一直藏拙,哄骗了严庆及许家等一众不轨之人,此时严庆一旦发现他不在宫中,势必会起疑心,如此一来他这些年的韬光养晦便全白费了。
赵婳走在后面,听见两人谈话,她也好奇皇帝要如何回答,步子不由贴了过去,竖起耳朵探听,谁知皇帝警觉,像是发现了她心思一般,微微扭头,余光恰好和她视线在空中交汇。
愣了愣,赵婳低头,避开那冷冽的目光,闷头走在后面。
“姜少卿记错了,我今日不当值,卫将军给我放一天假,让我出宫办事。”
霍澹给姜子真一个眼神,他瞬间明白,不再多问,但那颗心还是悬在半空,走了几步又追问道:“真没事?”
霍澹低语,“护城河水势大涨,朕今日微服出访,严庆知道的,不必让季扬在思政殿装朕在。”
原来如此,姜子真如释重负,走着走着,又开始好奇,为何皇上会和赵婳同时出现在街上?瞧方才初见的情形,赵婳还不知道关月的真实身份,她在昭仁宫中,皇上去看昭仁去得勤,照理说这身份是瞒不住的,若真要瞒着,那必然是皇帝刻意为之。
破案断冤倒没难倒姜子真,倒是此刻走进了死胡同。
他着实猜不透皇帝为何要瞒住赵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