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留她一命难道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引出背后的人?
乍一想,确实如此。
思及至此,纪永升不得不佩服许湛的眼光,难怪这些年把皇帝管得服服帖帖。
“此事告一段落,纪尚书深夜回府莫被人看去了。”许湛嘱托道。
纪永升便没再丞相府多留,趁着月色匆匆出府。
然而纪永升走后,许湛并没有着急出地牢,指腹拨弄着翠玉扳指,满目深寒,似乎要把方才赵婳坐过的椅子看出个洞。
姓丁的打一开始要见的官吏是何人?
渝州私铸铜钱一事就只有他和纪永升知道。
刺杀个小丫头片子,纪永升一再失手,是他手下的暗卫不够精良?
不见得。
有异心的人,既然留不住,便当块弃子,舍了吧。
====
后半夜下了一场雨,一个惊雷吓得傅莺从梦中醒来。
闪电从天上直直落下,如白蛇吐信,漆黑的屋子仅亮了一瞬又重新暗了下去,紧接着便是雷声轰隆,一阵接着一阵,好似要把地劈出个窟窿来一样。
宽敞的宫床上只有傅莺一人,孤孤荡荡。
她素来害怕打雷,哪知这闪电和雷声没完没了,她吓得抓着被子缩到床角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