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滴滴——”
有规律的铃声在昏暗的室内响起,披散在桌面的红发一动,陵光捂着眼迷迷糊糊的从桌子上摸索起身,他揉着眼,到底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这才迷迷糊糊的打开光脑。
一打开,玄赟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玄赟扫了他一眼,语气无奈:“阿陵又喝酒了吗?”
他拢着袖子,素白的中山长衫挂在身上,他眼尾一收上上下下打量陵光一遍,温柔目光下的不赞同格外无奈。
“阿陵不去夜巡,躲在房间里喝酒多伤身体。而且总让人家夜临帮你做事,他都帮你巡了两夜了,这怎么好总麻烦人家。”
玄赟絮絮叨叨的说着,像个老妈子,从陵光喝酒到夜临帮忙夜巡,长篇大论说了一大堆。
陵光迷迷糊糊的酒意都被他说散了,他揉了揉额角,被训得头疼。
他倚着墙面,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随手揉了一把头发,慢悠悠的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去夜巡的,这就起来。”
玄赟:“夜巡都结束了……”
“算了,你还是先起床吧,我让夜临给你带了早餐。”
陵光拉开帘子,果然外面天光大亮,微暖的阳光映着雪,反射出一种明亮的光。
薄薄一层白雪挂在树上,街道上的雪早就被清理好了,看着就无端感到寒冷。
陵光忍不住呼出一一口气,酒意微醺下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支着腿坐在供桌上捞起头发打理,微偏着头拿着梳子将头发梳顺,手指像弹琴一般穿梭在红色发丝间。
窗外微薄的阳光透过窗棂,散落在如海藻般的长发,落在卷翘的睫羽上,将白皙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睫羽一颤坠下半缕冬日的绯色。
玄赟看着他只穿了一件毛衣,忍不住叮嘱:“初雪天寒,多穿一点,不要冻着了。”
陵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毛衣,短短的皮质外裤显然是没办法保暖露在外面的白腿。
或许是因为那场难得的梦境,陵光没有舍得换下身上这件先夫的旧衣。
他只好不情不愿的掏出羊绒针织腿袜,弯腰从脚开始套过膝盖,黑色的腿环夹从衣摆下伸出扣住腿袜。
白皙的腿被黑色的羊绒针织袜包裹,紧束的腿袜将腿掐出肉感,白软的腿肉在衣摆下若隐若现,显露出些许黑色的环形,越发惹得人探究。
勉强算是保暖了。
陵光捞起一件针织开衫披上,一边懒散的往外走一边伸懒腰问玄赟:“你这是上班又看到夜临了?”
“这倒也不是。”镜头那边的玄赟喝了口豆浆,看着懒懒散散的弟弟无奈说:“我这是遇见貔貅了,他跟我说没见着你,就见到夜临在帮你夜巡。”
“真是,哪有这么懒散的,全靠别人帮你。”他没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没叫陵光难堪,自己就转了话题。
“听说阿陵去貔貅那里玩了一晚,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貔貅的那个帝休枕挺有用的。”就是容易花钱。
不过很值得。
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有关先夫的美梦,陵光若有所思。
“是吗?”玄赟就笑了,“那阿陵觉得夜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