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意:你肯定也很想见我。】
【江识意:新闻里说我父亲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死了,我不相信,阿悦,你能告诉我,我父亲是怎么去世的吗?】
斯悦惊讶于江识意竟然不知道是他自己杀了自己父亲。
但江识意这段时间太诡异,所以斯悦也不敢断定他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将自己伪装成无辜的模样。
斯悦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白天没起到任何作用的太阳将外面整片香樟树林晕染成了橙红色,像是燃起了一丛丛的山火。
【斯悦:你见我,想说什么?】
反正他不可能真的与江识意面对面,他不想冒险,江识意活在所有人的记忆里,现在的江识意,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敢照镜子了。
【江识意:你不想见我?】
斯悦:..
现在与江识意完全无法沟通。
【江识意:我不知道我见你,我想说什么,我只是想见你,仅此而已。】
【我想见你。】
【让我见你,阿悦。】
他疯狂地给斯悦发送同样的消息,不厌其烦。
斯悦点开与白简的对话框。
【白简:答应他,明晚十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斯悦重新继续与江识意的对话,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又发了四十几条同样的消息。
【斯悦:明天晚上十点,在你说的地方,我会过来。】
江识意的自说自话在看见斯悦答应之后,终于停下了。
他发了一个以前他和斯悦聊天时常用的表情包。
斯悦盯着表情包看了良久。
“草。”斯悦低骂了一声。
——
白简回来的时候,给斯悦带了蛋糕,经司机提醒,给白鹭也买了一个,斯悦的是小蛋糕,白鹭的是需要司机两条手臂环抱住的大慕斯蛋糕。
吃的东西够多,吃得够久,白鹭就能安静待会儿。
斯悦作业早就写完了,在窗边嗑瓜子。
白简的车停在院子门口时,他就已经看见了。
这两天天热,但人鱼本身体温就低,所以他们里边的一部分人即使是到了最热的那两个月,也穿长袖长裤。
不过人鱼大部分都不喜晒,在夏天会穿短裙短裤更是少之又少。
暴晒他们的腿和暴晒他们的尾巴是一样的,他们不会感到舒服。
白简从车上下来,一身黑的装束,长而薄的风衣用宽腰带扎紧,黑色凌厉漠然。
但他气质温和,眼镜使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斯文儒雅,冲淡了周身的淡漠。
他拎着一个小蛋糕,司机紧跟着下来,从副驾驶抱了一个比司机腰围还要宽大圆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