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闻?”斯悦一直不知道他们人鱼到底是怎么区分各种人鱼的味道的。
“不是难不难闻的问题,这是一种气息,你懂吧,”白鹭歪着头,“哎呀,我也解释不清楚,等你变成人鱼你就知道啦。”
斯悦表示理解。
“白鹭,我问你,”芋圆真的很有弹性,很弹牙,斯悦也嚼得恶狠狠的,“变成人鱼最开始的征象是什么?”
“嗯..先长鳞片,”白鹭回答道,“毕竟鳞片和尾巴是人鱼最明显的特征嘛,不过最开始长的是鳞片,具体先从哪儿开始长就不清楚了,可能是脖子,可能是耳朵后面,可能是手臂,也有可能是腿上、脚上,最后才是尾巴。”
说到这里,白鹭又断断续续嗯了几声,眼神担忧地看着斯悦,“阿悦,长尾巴的时候会很疼的,会比我做电疗时还要痛。”
斯悦用勺子搅着碗里的奶茶,“我不怕。”
“我知道阿悦不怕,”白鹭大声说,“但你就算不怕,也还是会痛啊!”
斯悦见白鹭都快炸毛了,托着腮帮子,好笑道:“但这也没办法啊。”
白鹭丧气地熄火了。
“也是,又不能打麻药,会疼疯的。”
“那你今天,有没有觉得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白鹭眼巴巴地瞅着斯悦。
“听力和视力比以前好了。”
白鹭有些羡慕,“我哥那么厉害,阿悦变成人鱼后肯定也会很厉害,我也好想变一次,我也要去找个厉害的人鱼让他用ty浸泡我。”
斯悦:“..”
陈叔虽然不太明白他到底在谈些什么,但大致意思能猜到,在白鹭喊话之后,陈叔低声道:“小少爷,这不是和谁都可以的。”
阿悦少爷和白简先生是伴侣,当然可以行任何事,白鹭小少爷你..哪里来的伴侣呢?
“阿悦,你长出鳞片了之后一定要和我说哦,我要做第二个知道你是什么颜色的人!”
“为什么是第二个?”
白鹭:“我哥当然要第一个知道啦!”
——
斯悦回到房间后,洗了澡,弄出来了一部分,剩下的他懒得弄了,太费劲。
反正也弄不干净。
这几天一直很累,他沾床就睡。
但今天半夜他醒来了。
小腿骨仿若被锤子用力敲击,一阵接着一阵,疼痛并未席卷全身,所以斯悦的感受分明。
他咬着牙,抱住小腿,痛得冷汗直流,额头上,后背,尽数被汗水浸湿。
这他妈比青春期长个子要疼一百倍!
还好,这股突然袭来的疼痛只维持了五分钟不到,但斯悦却觉得仿佛过去了一辈子,他重新去洗了个澡,瞌睡全跑了。
望着窗外不见星月踪影的漆黑的夜空,斯悦抱着枕头,觉得自己真他妈伟大,要是白简以后背叛他,他就用尾巴绞死白简。
斯悦是带着各种对未来的畅想进入后半夜的睡眠的。
但因为半夜被疼醒,他早起后的脸色不算好,差了一些血色,显得有些苍白。
白简在餐桌前不需要看就能知道。
斯悦从手里拿上叉子后就开始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