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始祖长得和现在的人鱼是很不相同的,而他哥因为受到了始祖的诅咒,身体各部分也被同化,除了没有犄角,返祖时,他哥的残暴,反复无常,恶劣,形象,都是和始祖如出一辙的。
——
凌晨五点,月亮沉下去。
陈叔算着时候,阁楼外的灯光忽然亮起,客厅里最大的那盏水晶灯将宅邸照亮得恍若白昼。
白鹭爬起来,“结束了?”
陈叔戴上眼镜,“白鹭小少爷赶紧去休息吧,我去叫人打扫屋内。”
宅邸里的工作人员似乎早就习惯了每月一次的反常,将地上,桌子上海底生物的残肢败体用巨大的黑色塑料袋装好扎紧,将家具移到一旁,地毯则从最边缘开始卷起,卷到最后。
白简抱着怀中的人上楼,两个人的身上都还是湿漉漉的。
白鹭站在楼梯口,在看见白简抱着斯悦上来的时候,神态紧张地打了个招呼,“哥,阿悦没事儿吧?”
“只是太累了,我送他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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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悦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他睁开了眼睛,恰好对上窗外漫天的金色夕阳,连云都被染成了大片的金色。
连睁眼的动作做完后都觉得很疲惫,他掀开被子,掀开得十分困难,手臂发酸,腰也是酸的,腿更不用说了,又酸又痛。
他怀疑昨晚不是和白简在一起,而是被大卡车翻来覆去给碾了一遍。
甚至连脑子都好像是死机后重启的空白状态。
他现在知道白简之前说的,和他相处,可能会被影响是什么意思了。
昨晚的情况,是白简在引导他。
引诱他到白简身边去,引诱他主动去摸那两条宛如有着自己的思想的鱼鳍,两条鱼鳍好像也因此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圈住他的手腕直接将他禁锢在白简的怀中。
斯悦揉了揉太阳穴,将被子重新盖上,闻了下味道,还好,不是鱼腥味儿,是沐浴露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让斯悦舒服了点儿。
还好,只是被舔了脸和脖子,也没做太过分的事情,斯悦觉得,白简应该有控制吧。
不然按照昨晚那种的情况,白简要做什么,和他有没有尾巴实在是关系不大。
斯悦又躺了会儿,调整好了心理状态,才从床上爬起来。
镜子前,斯悦准备换衣服,结果在看见自己两条腿上遍布的青痕的时候直接就呆住了。
“我艹白简他大爷。”
连脚趾上都是青痕,遍布到腰上,不管是膝盖还是小腿,每一处,像是被人用鞭子挨着抽了一遍,难怪他痛得连走路都困难。
应该是白简的鱼尾和那两条鱼鳍干的,特别是两条鱼鳍,异常恶劣,甚至想往他喉咙里钻,是白简伸手扯出来的。
斯悦打消了穿白衬衫的打算,从柜子里翻出一件黑色的卫衣套上,黑色的裤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就是脖子上捂不住,但颜色不深,痕迹也不多。
他想得很开,白简是因为被诅咒了才会这样,他也是受害者,他救过自己,帮过自己家,斯悦觉得自己帮帮他,也是应该的。
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到目前为止,斯悦都觉得还不算过分,能接受。
他一边揉着发酸的脖子一边朝楼下走,客厅的地毯和昨天不一样了,之前是比较厚实的羊绒地毯,现在换成了比较薄的毯子。
再过两个月就是夏天了,在青北,夏季是最不讲客气的,刮风下雨有闷热潮湿,想如何便如何。
陈叔迎上来,递上水,“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