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岸,在操场上往下看,斯悦看见几只触手伸到了沙滩上,比成人腰杆还粗的紫黑色触手,在沙滩上摸索了好一阵,缓缓又重新没入了水中。
斯悦看着那像大蛇一样蠕动的触手,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鹭扭头看他,“对吧,那只章鱼真的很大。”
斯悦想,难怪上次能直接把他车子都挥开。
他的确应该,找白简商量一下白鹭说的那个什么标记。
回去的路上,斯悦又加深了对标记的了解。
白鹭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随身带着我哥身上的东西也可以。”白鹭说。
斯悦想了想,问:“袖扣,手表吗?”
“当然不是,那些东西有什么用?”白鹭大声嚷嚷,“得是我哥身体上的东西,它的头发呀,鳞片呀之类的。”
斯悦脸一僵,“白简会拔头发给我?”
“这些都好疼的,因为我们人鱼不脱发。”白鹭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头。
斯悦:“?”
白鹭继续插刀,“因为不脱发,所以只能硬扯,而且要显出本性后的头发才有用,鳞片就更别提了,疼得要死,我觉得我哥不一定会答应给你。”
“..”
“不是你让我找白简要的?”
“对啊,但他不一定会给。”
“..”
——
斯悦一身泥地回到了家,冲了个热水澡,在热水冲下来的时候,想到那只章鱼,他下了决心-等会就去找白简要头发。
一物换一物也行。
他冲完澡出来,白鹭已经泡在了鱼缸里追着水母啃,他绕到会客厅,没看见白简,但咖啡已经煮上了,壁炉里的火也点上了。
估计是快回来了。
再等等吧。
他转身,还没站稳,就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你回来了?”斯悦看见白简,一脸惊喜。
白简挑眉,有些意外,斯悦很少有看见他的时候表现得这么期待和惊喜。
但他还是往后退了一步,“你去海边了?身上腥味很重。”
斯悦闻了闻衣袖,“和白鹭一起去玩了,但我洗过澡了,是你太敏感了。”
“..”
斯悦跟着白简进入会客厅,白简今天穿得很正式,里边三件套的黑西装,外边一件同样是黑色的羊绒大衣,气质儒雅随和。
和趴在水里嘬蛏子的白鹭看着完全不像是一家人。
斯悦见他坐下,立马跑过去给他倒了一杯咖啡,一脸假笑,“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