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蒋雨声线都在发抖,他还记得上次自己口嗨之后,白简先生让他像狗一样在海里捡球。
“帮我订一束花,送到我家里,签收人是斯悦。”
“啊?”蒋雨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原来是让他订花给斯悦小少爷。
白简看着手机上斯悦刚刚发来的消息。
“今天不是十六号,晚点回家,我已经让陈叔说了让他给我留门。”
白简回了个「好」字,而后才慢悠悠解答蒋雨的疑问:“没有给他婚礼,花总该买一束的。”
——
斯悦拦了车,问了周阳阳他们在哪儿,就直接朝那边过去了。
车上,他看着飞快暗下来的天色,先给陈叔发了消息,让他留门,又不忘告诉白简一声。
白简回复了一个好。
紧接着,温荷的电话也过来了。
“喂。”
“今天大学报道,你别忘了。”温荷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一边还能听见斯江原说话的声音。
“天都黑了,您提醒我别忘了报道,是不是晚了点儿?”斯悦靠在车窗上,扯开了衬衫上边的两颗扣子,拍登记照得严整规矩,不允许敞着衣领拍。
斯悦觉得天气有些闷热,大概是因为司机开了空调,暖风吹得人头昏脑涨。
温荷笑了一声,“嗯,上午和你爸去忙公司里的事情了,下午又开了两个会,一直没时间。”她停顿了会儿,声音较之之前要低了点儿,“你和白简今天领证的,领了吗?”
“领了。”斯悦答道。
温荷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分辨不清是什么意味的叹气,反正不算高兴-不管白简如何优秀,本质上,他和斯悦都不是同一个物种。
不同物种之间的差异,是比男女之间的差异要大上无数倍还不止的。
她作为一个当母亲的,她当然是担心忧虑要多过于儿子和豪门大家族联姻的欣慰。
“在白家过得怎么样?”温荷又问。
“还行,挺好的。”的确没什么不好,虽然肯定没有在自己家自在,但斯悦向来看得开想得开,人鱼什么的,可比青北那些只会吃喝玩乐败家产的富二代要好多了。
“那到时候,等你和白简都有时间的时候,你带他到家里来吃个饭?”
斯悦往车窗玻璃上吐了一口气,“好的,没问题。”
温荷似乎听见了斯悦这边的响动不太对,她问道:“你现在没在家?”
“没啊,我准备去找周阳阳他们玩儿,他们在酒吧。”斯悦老老实实地回答。
“酒吧?”温荷很意外,“你现在结婚了,和周阳阳他们是不一样的,大晚上的不回家去酒吧,你让白简怎么想?要是以后公开了,你在酒吧厮混的样子被媒体拍下来,对斯白两家可都没好处。”
“还有,今天是你们领证的日子,你应该在家里和白简吃吃饭..”
“亲爱的温荷女士,白简现在也不在家,他去忙工作了。”斯悦打断了温荷的絮絮叨叨。
他知道温荷是担心他得罪白简,得罪白家,温荷想着他还年轻,人在屋檐下,熬过这几年,以后还有大好的未来。
“那..”温荷慢慢说道,“你也不要玩得太晚,记得早点回家,白家住的地方有些偏僻,你太晚回家不安全,这两天随时都有可能下雨,天黑路滑,要是掉进海里,你忘了你小时候差点被淹死了?”
“没,没忘,”斯悦说,“我记着呢,好了,不说了,白简给我发短信了,我回复一下我们现在的债主。”
结束和温荷的通话,斯悦划开收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