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初这人就这样,狗改不了吃屎,禀性难移,风流惯了,身边从来都是花团锦簇,总是有着正牌女朋友的同时又跟别的女人又纠缠不清。
现在阮愫在西边,跟他隔了十万八千里,他肯定不会为阮愫完全洁身自好的素着。
“怎么不能摸了,都蹭老子脸上了,还不能摸,才怪。”苏禹初移开话筒,骂了一顿把胸一直主动朝他身上蹭的一个电影学院的女生。
这妞读的是编导专业,要毕业了,想拉投资拍个纪录片,在夜店里对苏禹初紧追不舍,撒娇卖嗲的跟了他好几天了。
苏禹初本来不想搭理她,可是觉得她的眉眼长得似乎有几分像阮愫,就勉强接应着,想跟她暂时玩儿几天,填补阮愫不在他身边的空缺。
这是阮愫跟他在一起后,第一次从他身边长时间的离开。
阮愫在的时候,苏禹初总嫌她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可没想到阮愫真的走了,苏禹初竟然还挺想她的。
今天把这个电影学院的妞仔细一看,苏禹初觉得好像鼻子塌了点,眼睛小了点,胸也小了不止是一点,真的比不上人比花娇的阮愫。
更重要的是阮愫身上那种又甜又作的纯欲气质,这世间真的没有人能像。
于是苏禹初在这夜店的歌舞升平中,特别诡异的出戏了,不想跟这些凡夫俗子虚与委蛇,假装欢愉了,他在心里真的开始想念阮愫。
白天他给阮愫打过电话,当时阮愫正在上课,没有接,到了晚上,也没有给他回打过来。
苏禹初碰了钉子,觉得阮愫去了西北怎么更作了,作得简直是完全把他这个男朋友给忘了一样。
她到底还记不记得她是他苏禹初的女朋友。
苏禹初用了很久都没想通,就给古皓白打来了这通电话。
“挺好是什么意思?”苏禹初追问,口气吊儿郎当的,“你们那地方是不是挺危险的,听说你们那儿的少数民族有时候会把外地过去的小姑娘像杀羊一样,剥皮抽干,掉吊起来挂着,特别可怕,特别野蛮,特别原始。”
“没有这种事。少抹黑别人。我们这儿的每个民族都很善良。”古皓白说。
“是嘛?阮愫都三天不接我电话了,我发微信发五条,她才回过来一个哦,嗯,昂。我还以为她被人抢了,拉到小黑屋里倒吊起来了呢。”苏禹初抱怨道。
“她真的好着呢,现在在学校上课,他们的那个支教计划开始了。可能忙。”古皓白准备挂电话,“我先挂了。”
苏禹初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古皓白,没事少去看,孤男寡女的,小心落人口实。”
“嗯。”古皓白答应了。
然后,“初哥,来蹦迪啊,赶紧的,掰头啊,输了的人脱衣服。宋栀韵今天穿得爆少,就等输给你,为你宽衣解带呢。”
那头,又传来节奏感强烈的电音跟一帮声色男女的放肆吆喝声。
觉得刺耳的古皓白很快挂断了电话。
天黑了,西北的天黑不是黑色,而是一股朦胧暧昧的淡蓝色,月亮在叶子很少的树梢害羞的巅挂着。
古皓白开车去阮愫的宿舍,心里不知为何,有点不稳。
把车停在德鲁学校的小操场里,他抽完了完整的一根烟,才拎着东西上了宿舍楼。
阮愫点了根蜡烛,在没有灯泡的,幽暗的小宿舍里埋头吃清真风味的烩面片。
这宿舍挺破的,家具只有一张床跟一张书桌,用油漆斑驳的烂木头做的,老旧得全都嘎吱吱的响。
阮愫孤零零的坐在书桌边,正对着宿舍门,等待她心里想见的人。
书桌上燃烧的烛火将她的小脸映得暖洋洋的。
西北七月的天气特别热,她刚洗过澡,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身上套了件细吊带的棉质白裙,光裸的肩膀跟大半截胸口露出,皮肤莹白如玉。
她埋脸吃着面片,吃一口,就抬眼看门口一下。
终于,男人纤长的身影出现。
阮愫立刻站起身,迎接他,微笑着问他:“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古皓白回答,“把灯泡给你换完,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