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车,阮愫坐在驾驶座,古皓白坐在副驾驶座。
摸着方向盘的阮愫心里有点慌,她的驾照是上学期才拿的,趁学校课不多的时候在外经贸附近的驾校学的车。
考试的时候,她还花钱通过教练找关系了,不然她科目二万年过不了。
拿到驾照之后,其实她一次都没上过路。她很害怕把车开得不好,被古皓白嫌弃。
但是,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阮愫深呼吸了一口气,插钥匙点火。
这车是北城的国产车,内饰粗糙,驾驶体验不怎么好,应该是部队里给他配的车。
阮愫想不通古皓白一个顶级豪门富家公子,怎么能习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边防战士。
当初他连高考都没参加,就直接入伍了。
用北城那帮二代们说古皓白的话来说,那就是,丫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今晚陪他跟韩玺夫妇吃完这顿饭,阮愫觉得丫脑子的确是有毛病。
车子驶出西卢县城,朝鲁沙尔方向开,路过一段土路,黑漆麻黑的,没有路灯。阮愫车技不好,哪里有坑就往哪里开,把吉普车活生生的开出碰碰车的感觉。
能把坐在车上的人颠到飞起。
阮愫心里惴惴不安,但被颠许多次的古皓白一直保持沉默,始终没吱声。
最夸张的一次,他裤袋里的打火机都被颠得飞出来了。
古皓白依然没表任何的态。
等到上了平坦的马路,夜风吹树,沙沙的在人耳边作响,古皓白才慢悠悠的问阮愫:“你真的有驾照吗?”
意思是对她的车技表示深刻的否定。
“有啊。”阮愫回答,“在上学期考的。考完今天是第一次上路。”
“呵。”古皓白笑了一声,“靠边停,我来开。”
“不行。你喝酒了。”
“没事,一点。”
“眼睛都喝红了。”阮愫说。
“不至于。”他别脸看了一下窗外的夜色,像是在刻意掩饰。
“那个叫韩玺的刚才叫你帮什么忙来着?”阮愫知道今晚这饭局是韩玺为了找古皓白帮忙才请的。
“帮他找他老丈人。”古皓白回答。
“老丈人?”阮愫问。
“藤浅的生父好像是个头衔很高的军队领导,韩玺找了很久,有些身份隐晦的人他不好去翻别人的过去。”
“那就让你去找?”阮愫试着推测,“他来这趟不仅告诉你,他们结婚,还让你帮他找老丈人?”
“韩玺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啊?”阮愫喟叹。
“哪里欺人太甚了?”古皓白不解。
“你明明喜欢他老婆。”阮愫一时情急,口无遮拦的说了。
古皓白笑了一下,问:“我看起来像是觊觎别人老婆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阮愫暗自在心里说。阮愫一直以为他喜欢藤浅。
“我不是那种人。”古皓白很笃定的说了这么一句,年少的时候,他的确对藤浅产生过好感,但那是十六七岁时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