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阮愫回到宾馆,见到几辆保姆车停在宾馆的露天停车场,是娱乐圈的人到这里拍戏来了。
阮愫想起那日古皓白接的电话。
果然,阮愫看到了顶流女明星藤浅,她戴着口罩跟帽子,被几个助理簇拥着下了车,入住了宾馆顶层的房间。
于是阮愫就给古皓白打了个电话。
这时是晚上十点,古皓白在营地的宿舍里,准备要睡下了。
阮愫说:“我住的地方来明星了。你认识的。”
“所以呢?”古皓白说,“我不追星。”他口气很淡。
“你们不是高中同学吗?”阮愫鼓励他过去看她。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高中同学?”古皓白记得自己好像没告诉过她,他跟藤浅是同学。
“你那天跟你好哥们儿聊天的时候提起来的啊。”阮愫慌张掩饰。
“是吗,我提过?”古皓白怀疑的问。
“你要过来吗?”阮愫问。
“不过来。”古皓白回答得干脆。
阮愫默了一下,又说起这些天一直想问他的事,“对了,我有只耳环不见了,那是别人送的礼物,丢了不好,我到处找也没找到。你能帮我找一下吗?”
她尾音微扬,声音故作的嗲,带着乞求的口吻,听起来像找主人讨牛奶喝的猫。
“就是那晚我来鲁沙尔的第一天,跟你晚上去吃完烤串,回来我就发现不在了。那只耳环我很喜欢,掉了的话,晚上我会想它想得睡不着。”
古皓白看着被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只珍珠流苏耳环。
他很清楚那只耳环就算是从她耳朵上不小心滑落,也不可能正好滑到他的军裤裤兜里。
最后,他说道:“你再好好找找,说不定掉宾馆里了。”
隔天,阮愫跟凌灵邀约一同出去巡游风景点,因为再过几日,她们的支教计划就要开始了。她们想要看风景得抓紧机会。
阮愫收拾妥当,背着包下楼去,路过宾馆大堂的时候,被宾馆前台服务员叫住。“请问是住501的阮小姐吗?”
“是啊,怎么了?”阮愫回答。
“这里有只耳环,好像是你的,有人帮你捡到了,送了回来。”前台服务员拿出一个装在透明的密封塑料口袋里的耳环。
就是阮愫那晚费尽苦心,像个罪犯犯罪一样,趁古皓白接电话的时候,胆战心惊的塞到他的裤兜里的那只珍珠流苏耳环。
“……”阮愫真的被古皓白对待她的方式弄疯了。
他宁愿将它交到她住的宾馆前台,也不愿意亲手归还到她手上。
这刻意保持的距离是因为他不喜欢她,还是因为她是苏禹初的女朋友。
“是你的吗?阮小姐。”前台服务员问。
“是的。谁送来的?”阮愫忍不住确认。
“是那天送你们来入住的那位先生,边防支队的古皓白,古队长。”前台服务员回答。
“是嘛。”阮愫接过那只倒霉耳环,转身走了。
凌灵在路边的车上等她。
今天她们去景点游玩,两人合着花钱,包了一个车,是辆大众轿车桑塔纳。
鲁沙尔这里跟北城比,经济发展水平起码落后十年,桑塔纳在这里就算是比较好的车了。
等阮愫姗姗来迟的上了车,凌灵问:“宾馆找你说什么?”
“我东西丢了,被人捡到了。他们帮忙还给我。”阮愫有点不悦。
“什么东西?”
“小东西。”
司机问:“小姑娘们,人齐了吗?可以走了吗?”
“可以。”凌灵回答。
车子启动了,路过一段路程后,凌灵说:“对了,今天我们去参观的那个石窟景点就在古皓白他们边防派出所附近。说不定可以碰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