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风三人到半山腰牧家别墅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这次的雇主姓牧,是牧氏企业如今的牧董。
出事的是牧董的大儿子牧启,今年二十七,几年前已经开始管理牧氏。
半个月前牧启去参加一个宴会回来后就昏迷不醒,至今未醒。
牧董本来已经这两年不太管事,将公司全权交给大儿子,如今大儿子出了事,他一边要管理公司,一边还要想办法寻求名医把人治好,心力交瘁。
但半个月过去,送到医院发现身体没有任何毛病,可就是醒不来。
牧家的生意和章家有牵扯,上一次也去参加了章老爷子的寿辰宴,听说了谢大师,加上牧启如今这样觉得很邪门,干脆拜托谢大师过来瞧瞧。
郝吉鑫开着车直接到了牧家外,管家早就等在那里,车一停立刻上前打开后座车门。
但等车里下来两个外形极出色的年轻人愣了下:完了,没问题老爷,这哪位是谢大师啊?
郝吉鑫将车交给司机,他从另一边溜达到管家旁边,好心介绍:“这位是谢大师,至于这位么……是谢大师的特别助理。”
郝吉鑫说完朝景玺眨眨眼。
景玺没理他。
郝吉鑫啧了声,不就是大师嫌弃他老了吗?他都豁得出去给大师用美男计,这算什么?也就大了几岁,不算事儿。
管家是听老爷说过这位谢大师的厉害之处,虽然年轻,但很厉害。
他边把三人往里迎,边解释道:“本来老爷是留在家里等大师上门的。谁知道公司出了事,之前公司的事都是大少爷管,如今大少爷出了事,老爷这两年不太管事,就有些忙。大师莫千万不要误会,老爷绝没有不重视大师的意思。”
谢清风摇头:“无妨,只要见到牧先生即可。”
管家听这位大师不像是生气才松口气。
牧启住在三楼,是三天前从医院接回来的
牧启身体没任何问题,只是单纯昏迷不醒的原因,继续待在医院也没用,加上牧董求上章老爷子那边想见谢大师,怕在医院不方便见,干脆接了回来。
到了牧启房间,打开里面守着一个护工,听到动静站起身:“管家。”
管家朝护工摆摆手:“这里先没你的事,你先去楼下,喊你再上来。”
这护工是临时找来的,怕口风不严,并没提及找了位大师的事。
护工应了声低头离开。
谢清风在门关上后上前,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面容苍白,双目紧闭,额头的发丝垂在脑门上,呼吸很轻。
谢清风看到对方的模样却是眉头皱了下,觉得有点眼熟。
郝吉鑫就站在谢清风身后,探头看了眼:这位牧总长得不错啊。
这要不是运气好遇到他们大师,估计悬了。
他这段时间跟着谢清风学了不少,连医院都查不出身体有问题,多半是遭人给用了不干净的手段。
拖得时间久了,对身体难免有影响。
但大师不一样,不管多久,绝对“药”到病除。
郝吉鑫经过这么多次已经是熟练工,他直接上前,把这位牧总的头发全都遮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
谢清风重新看向这位牧总,先前只觉得熟悉,如今一瞧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眼熟了。
这位牧总……长得跟他其中一位师侄儿有点像。
但他想不起来那位师侄儿是不是姓牧。
谢清风对于这些晚辈一向宽容,因为这点相似,倒是眸光也柔和不少,仔细瞧了几眼,才让郝吉鑫松手。
管家心里没底,小心翼翼问道:“大师,大少爷他……到底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谢清风嗯了声:“他中了‘鬼纸人’。”
管家头皮一麻:“什、什么是鬼纸人?”光是听这名字都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会是什么治不了的东西吧?
谢清风看他吓得脸都白了:“虽然难办了点,但不是问题。”
管家长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大师还望出手相救,老爷说无论多钱我们都愿意的。”
说话间,牧董的电话来了。
管家接起来抖着嗓子说了几句,询问谢清风:“大师,老爷想和你说两句话。”
谢清风嗯了声,接过来。
对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焦急的声音:“谢大师,我这就往回赶了,还望大师多辛苦瞧瞧小儿能不能治,不管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告诉管家就行。”
谢清风嗯了声:“别的倒是不需要,质量上乘的玉石需要一块。”
“有有有,玉石是有的!提前备下的!”牧董显然是听章老提及过,得到准信儿谢大师接了活,他立刻让人买了好几块。
管家接回电话听着对面说了几句,连连应下后,匆匆跑去书房,再回来时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几块质地很好的玉石,灵力还算不错,足够救醒牧启了。
谢清风选了一块差不多的玉石握在掌心,随着玉石上的灵力汇聚在指尖,他站在床边,以指为引,轻飘飘用灵力引出牧启体内的符咒。
不多久,一滴黑血从对方眉心渗透出来,滑落下来,顺着眼窝鼻梁处滴落,在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这一幕让管家瞧得目瞪口呆,呼吸都慢了下来,生怕打扰到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