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惊讶过后,乔怀瑾又放松下来,应该只是住现在的这间屋子吧,怎么会住在一起呢。
自己吓自己。
乔怀瑾拍拍胸口,才发现自己穿的雪白里衣,不是他之前的那套。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脸色都变了。
该不会是许心月给他换的衣服的吧!
不会的不会的,千万别自己吓自己。
提心吊胆地换好衣服,一身玉色内门弟子更是衬得他风华月貌,唇红齿白,精气神十足。
“拜见师尊。”乔怀瑾在房间里做好心里建设才来到主屋向白彦清问好。“弟子已经好了。”
白彦清转头看他,“以后就住侧间,每十日考校一次功课。”
乔怀瑾突然抬头,满眼惊讶地看着白彦清,“之前没说过十天考校一次功课……”越说声音越小。
“你不愿意?”白彦清连表情都没有变。
乔怀瑾立刻摇头,冲白彦清笑了笑,“那弟子先下去了。”
待白彦清点头后,乔怀瑾才退出主屋。飞快地回到自己住的房间,才大呼一口气。天天和白彦清见面倒是没什么,反正之也是这么打算的。
但真的没有人愿意十天考试一次啊,上辈子见大哥考试的时候,全家都崩紧了神经。所以在他眼里,考试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没想到去见了趟白彦清,每十天就多了一次考试,结果还没敢问究竟是谁给他换的衣服。
其实转念想想,也不可能是许心月换的衣服,毕竟是女孩子。那就只有柳师兄了,又麻烦人家了。可惜他身无长物,只能以后再谢谢他。
乔怀瑾私心打算,还是早些搬回自己院子的好,做饭也方便,请柳师兄吃顿好的作为感谢是再好不过的。
住了两天,乔怀瑾才发现真的有人过得像上过闹钟一样。每天晨光微晞的时候,白彦清带着剑出去,两个辰时后会准备回来,梳洗过后,就会一直在屋里打坐。
刚开始乔怀瑾还有些拘谨,第三天他已经在把除了主屋的地方都逛了一遍,还找到了茶叶。想必是之前柳牧师兄留在这里的,等白彦清练完剑回来的时候,他的桌上已经放上了刚泡好的茶。
第四天回来的时候空了很久的小花瓶里多了几株野花。白彦清盯着小野花多看了两眼。
乔怀瑾一直都仔细留意着白彦清的反应,见他做什么白彦清都一副随他便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柳牧师兄说的“只要不吵到他”就行的话。
许心月也每天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有意避开,两人几乎没有碰面。
十天工夫一晃就过了,白彦清雷打不动地练完剑,回来就将乔怀瑾叫来了。
“开始吧。”白彦清喝着乔怀瑾泡的茶,轻声道。
乔怀瑾愣了一下,才拿起前些天从山里折来看树枝,比划剑招。
那是他在山里乱窜的时候,瞧着最好的一根树枝,可惜没能救得了他那么软绵无力,勉强形似的剑法。
乔怀瑾脸色发红,他也知道这次考砸了,十天功夫也仅仅只是让他将剑招练熟而已。
“再来一遍。”白彦清道。
乔怀瑾摆好起势,准备再来,便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砸到,不痛不痒,但很难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