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很知趣地走开了。
好在窗帘已经提前拉好。
霍屿辰毛茸茸的头发弄得顾柔脖子痒痒,她把他的头发都抓乱了,有些艰难地说:“没洗澡呢。”
霍屿辰二话没说,直接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大步迈向主卧的浴室。
火火蹲在卧室门口,小脑袋跟着从浴室里不断丢出来的衣物抛物线一样来回转。
最后一件丢出来后,浴室门被踹上了,拍了火火一脸风。
火火见怪不怪地“喵”了一声,晃着尾巴又溜达到别处去了。
再从浴室里出来时,顾柔已经浑身都没有力气了,额头,脸颊,颈侧都是湿的,霍屿辰反而比之前还精神,站在床边给她吹头发。
顾柔坐都坐不住,软绵地靠在他身上,耳边都是“嗡嗡”的吹风机声音,他的手刚刚还那么有力量,现在却无比温柔,轻轻抖动她的发丝,让头发受热更均匀。
顾柔无力地说了句话,霍屿辰暂停吹风机,“什么?”
顾柔:“已经用掉两张了,待会儿我就去把剩下几张全撕了。”
好后悔,没事玩什么抽卡,玩到身上一块儿好地儿都没有。
霍屿辰忍了几个月,可算忍到头了,一点也不手软的,恨不能折腾死她。
“那我就在撕之前全部用掉。”霍屿辰说完直接打开吹风机继续给她吹头发。
顾柔的抗议全部被淹没在吹风机的声音里,他是一个字都没听到。
那晚到最后,顾柔已经昏昏沉沉,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还精力旺盛地翻她的身,心愿卡的次数有没有用光没有人知道,反正家里的套是用光了。
隔天顾柔本来已经跟厉君白约好去她家,谁知一觉睡到十点多还趴在床上不想动,最后心虚地给厉君白发了条信息,说临时有事不去了。
顾柔放下电话,把亮了整晚的床头灯关了,刚收回手,身后的霍屿辰也醒了。他睡眼惺忪地摸到她的手腕,手臂收紧,把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嗓子哑得不行,“再睡会儿。”
顾柔侧了侧身,“你不去公司了?”
“今天在家陪你。”他蹭了蹭她柔软的头发,“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顾柔指尖刮蹭着他环在自己身前的手臂,“之前有,现在没有了。”
“那接着睡。”
“不想睡了。”
霍屿辰摸了摸她的额头,“昨晚只睡了几个小时,不困吗?”
顾柔抿唇,“你还说。”
霍屿辰捏她腰,“谁让你饿我这么久。”
“那也不能暴饮暴食。”
“暴饮暴食是容易吃得多,但还不至于撑死。”
霍屿辰不想让顾柔吃早餐太晚,没多久就起来了,去厨房热了碗牛奶,烤了两片吐司,煎鸡蛋时,他听到浴室里顾柔的叫声,忙关了火去看她。
镜子前的顾柔把宽松柔软的家居服拽下来一点,露出细腻光滑的肩膀,指着她脖子和肩膀上那些星星点点的红痕,“你让我怎么出门?”
霍屿辰指尖勾了勾眼尾,“大冬天的,穿上衣服就看不到了。”
顾柔默默在心底运气,“明天你让我穿羽绒服拍婚纱照吗?”
霍屿辰愣了一下,“……我忘了。”
他是真没想起这事儿,但昨晚那种情况,就是想起了应该也控制不住。
放纵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天俩人哪都没去,盘着腿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用煮鸡蛋消红痕。
霍屿辰把刚煮熟的鸡蛋剥了皮,小心压在她锁骨下方的位置来回滚,“别气了,书上说这个方法很管用,明天一早就看不到了。”
顾柔瞪他,“我说了让你轻一点。”
她就算很气,跟他讲话时声音也软得不行,霍屿辰听得心里像有什么东西抓他,“那你还咬我呢。”他掀开衣摆给她看,胸口附近的皮肤确实也有点惨。
顾柔耳朵红了,“我疼了才咬你。”
“我可舍不得咬你。”他拿着鸡蛋又去滚她肩头,“细皮嫩肉的,吸一下就喊疼。”
正午的阳光落进客厅里,沙发上暖洋洋的,霍屿辰滚着滚着就有点心猿意马,丢了鸡蛋压过去亲她。
顾柔屈起一条腿抵着他腹部,“还想来?”
霍屿辰低头蹭了蹭她的脖子,两个人的气息搅在一起,“没套了。”
他用舌尖抵了抵她的耳垂,“不过我已经买了,一会儿就到。”
顾柔揉他的帅脸,“你不要忘了明天……”
“知道了。”他的家居服跟她的一样宽松柔软,头发也很蓬松,整个人看起来特别乖,特别温顺,“我保证这次不弄出痕迹。”
霍屿辰搂着人翻了个身,把顾柔换到上面,指尖卷着她的头发,“一会儿我给你涂指甲吧。”
顾柔趴在他身上,“今天就涂?”